夏尔雅原是打算找个时间好好和车时勋谈谈这件事,可前阵子他们各自忙碌,时间拖着拖着就过了两个月,要不是这会碰上达达的生日宴,她恐怕得过好一阵子才会想起。
电话收了线,夏尔雅转过身,男人已经收拾好厨房,朝她走来。
「怎么了?」
「明天是达达生日,知凡想邀请我们过去吃顿饭。」
男人噙笑应允,「好。」
车时勋答应这邀约,夏尔雅反倒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知道她顾忌为何,他勾唇反问:「达达应该已经过了无时无刻都能大哭的年纪了?」
「还有安安。」
梁靖安,梁芙洛和江以默的女儿,两个月前才刚过两岁生日,正值爱哭闹的年岁。
听闻,原先还游刃有馀的男人一怔,笑容僵了大半。
夏尔雅一看也明白,即使摆脱了前一段婚姻,他还是没能克服过往的经歷带来的那些阴影。她牵住他的手,「车时勋,不要勉强,没关係的。」
过去的人生,他都活在旁人的期待里,按着家族的意志和框架举措,直到过了而立才迎来人生第一次的叛逆,选择的方法却依然是玉石俱焚。
在一起以后,他总是无条件地让着她,让她想任性的时候就任性,爱发脾气就发脾气,从未曾要她改变什么,所以她也希望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能这样,不需要顾虑任何人的眼光与期盼,只凭着自己心之所向。
此前他受过太多折磨,她也带给他太多委屈。
往后的日子,她也希望他百岁无忧。
女人的眸色浸满忧虑,车时勋知道她心疼,转而握紧她的手,「不勉强。」
她的朋友不多,但这几个月来她从不介意介绍他给对方认识,他知道那是她表达对他重视的方式,因为未来的规划里有他,才会愿意让他参与她的朋友圈。
即使他每一次都婉拒,她依然不厌其烦,反覆说着她早已不再介怀外界的眼光。
她的心意他都明瞭,只是他也不希望看见她成为舆论谩骂的对象,她的自尊心强,又好面子,加上律师这职业成败皆在名望,他不愿成为她的绊脚石,然而前一晚她坚持带他一块出席同学会,他也去了,这回要是推拒,反倒辜负了她的勇敢。
「晚点去挑礼物吧,达达喜欢些什么?」男人温着声,眼底温柔漫天。
心下一颤,夏尔雅抿唇,眼角有些红了。
这男人为了她,真的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