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整齐排放于纸箱内,她一一拿起,仔细看过每张照片,眼梢弯起了浅浅的笑。
这些照片全是他们之前回韩国时拍的。
那个星期,车时勋带着她走遍校园每个角落,在每一个他们曾去过的地方都拍了照片留念,甚至在下着细雪的夜晚带她去第一次和她告白的溜冰场,在冰场中央吻她。
儘管照片里,她的表情总有几分难为情,笑容却也真实。
身旁的男人依旧星辉灿烂,光是看着都让人悸动。
某天早晨,夏尔雅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时,就见在炉火前忙碌的男人穿着与她太过相似,她下意识想回房里换件上衣,男人却端着早餐转身,笑着喊她过去吃饭。
夏尔雅顿时打消了念头。
这男人的相貌太过出眾,当时手上也没婚戒,她就是有了妻子的身分,也不是旁人一望即知,倒不如就和他穿得相衬,省去还得宣示主权的麻烦。
然而,她依旧小看了他的魅力。
当天在大街上,依然有不少年轻女孩频频回头看他,嘴上也是各种讚叹,听得她心里一阵酸,最后甚至沉不住气,扯着他的大衣把人拉下,主动送上亲吻。
她就不喜欢有人覬覦他。
和这男人结了婚之后,她变得比以前还小心眼。
夏尔雅将相框摆上书桌,这才回过身,男人正把最后一只纸箱放上书架,衣襬因伸长了手而向上提了几许,隐约露出稜线分明的腹肌。
和他重新在一起之后,夏尔雅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视觉动物。
她走上前,在他转身的同时抱住了他。
车时勋扬唇,「怎么了?」
「谢谢你。」
刚才挑照片的时候,她其实也看见了外头的状况,在她整理自己书房的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就把其他空间的都收拾完了,连上星期买来的小盆栽都摆在了她说想放的位置。
结了婚以后,他还是一样凡事依她,甚至给了她颠沛流离的灵魂可以安身的港湾。
这样的他,这么好的他,究竟要花多少的幸运才能遇见?
男人莞尔,垂首低吻她的发。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交给你做。」
「什么事?」
「那些照片,麻烦车太太替它们找个落脚处了。」
温沉的字句熨上耳梢,夏尔雅心一动,不禁笑了。她牵着他,将箱子里的相框分别摆上杂志架、电视柜以及沙发旁的矮桌,让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属于他们的回忆。
车时勋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一连讨了几个吻。
夏尔雅失笑。
这男人有时候真的跟个孩子没两样。
可这个偶尔像孩子一样幼稚的男人,用他的温柔,给了她一个家。
「车时勋。」她轻喊,侧过身,仰首与他相望。
「嗯?」
红唇微扬,夏尔雅垫起脚尖吻了他。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