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风守护!」
「那件事情真是令人惋惜呢。不过你竟然能察觉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基于这点真是该好好称讚你一下。」雪女的嘴角咧得更开,笑盈盈地说。
不,别提了!
那件事情之所以发生,全都是我的错……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根本没有不断反覆确认的必要。
我几乎是洩愤似地往冰墙劈去,却只削下一点点碎冰。
「既然对奕玟的事情那么反感啊……真是有趣。」
「我没有……」我举起左手按住脑侧,发现头疼似乎不停加剧,「我从来……没讨厌过她……」
究竟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解释这些?我不知道。明明可以选择无视雪女的话,为何我就是无法把它当作耳边风?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回顾过去?」雪女说道,声音忽然近得像在耳边低语,「过往如云烟,又何必将自己深深紧锁于痛楚的囹圄。」
镜中人笑得更加灿烂,嘴角一个劲提高延伸,最终裂至耳根。
「因为你很清楚,你们的父母正是死在自己手上。」
那一刻,我的头就像是被钝器狠狠重击般剧痛。
大雨滂沱的深夜里,早已经过无数次的熟悉省道上,那片无预警照亮车内的强光,还有轮胎磨地的刺耳声响……
不愿想起的画面鱼贯冒出,想挡也挡不住。我顿时失去所有的语言能力,近乎脱力地松手,任凭涅尔特埃罗就这么化作水雾。
……是的,我很清楚。
如果我懂事一点,事故根本就不会发生,也许直到今日我们依然有和谐欢乐的生活。
如果没有我的自私,黄奕玟会过得更好……
如果没有我的自私……
如果没有我……
「呵呵……真是可怜的带罪之人。」雪女的声音再次传来,「留下你的魔力去往彼世吧,那里才是你最终的救赎。」
周围的冰墙开始摇晃,接着四面八方便出现了数千根冰针,齐刷刷地指向立于中心的我。
我低下头,心里彷彿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就连抵抗的念头也全数捨弃。
「永别了,弱者。」雪女在最后笑道。
我闭上眼,听见了破风般的响声。
里头似乎混进了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