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等我来了才嗷嗷叫。”
“谁嗷嗷叫了。”桑吟挺严肃的反驳,但是又被他说出口的这个形容逗笑,抿了下唇克制住:“我只是单纯列举你的罪行。”
霍砚行抬了抬下巴:“按电梯。”
桑吟单手圈着他,腾出另只手去按电梯,转回去戳他肩膀:“你就说,你摸着良心说,我现在这副惨样,你是不是罪魁祸首,认不认罪?”
这口锅扣的可真是不分青红皂白。
幸亏桑吟只是个普通市民,没有一官半职傍身,不然社会上的冤假错案能多到数不清。
电梯门开,霍砚行抬腿迈进去。
“认不认罪,别装哑巴。”桑吟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继续戳不停,方向一个没把握稳,直直戳到他的喉结。
修建整齐圆润的指甲划过,不疼,酥酥麻麻的撩人。
霍砚行垂眸,镜片后的瞳仁墨黑深邃,情绪辨不分明。
“干嘛……”桑吟被他看的有点虚,高涨的气焰灭了一小簇:“这么看我干嘛……”
“认。”霍砚行的嗓音染上点点不易察觉的哑:“行了么?公主。”
明明他微蹙的眉眼看起来还有点不耐烦,像是对她无可奈何的妥协。
但是桑吟心跳还是漏了一拍,莫名被取悦到,开始咕噜噜冒起泡泡,在别人那里受到的委屈也消散了些。
她骄矜的点点头:“那就,行呗。”
-
折腾一趟再次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时间太晚,霍砚行让严鸣和司机都回了家,他自己开车。
车子开进柏壹公馆门口的时候,桑吟喊了停,然后指使旁边的霍砚行。
“你下车。”
霍砚行:“干什么?”
“我去医院前在门卫那儿放了个东西,你去给我拿过来。”
“什么?”
“诶呀你十万个为什么啊,让你去你去就好了。”
“……”
车门打开又关上,桑吟手肘抵在车窗边沿,掌根托着下巴看着车外的霍砚行。
一想到他一会儿看到那只猫后满脸抗拒的模样,惬意地笑起来。
前后两三分钟的空,霍砚行从门卫的小亭子里出来。
十月底的天气愈发变冷,凛风吹在脸上已经有冷痛的感觉。
许是因为要赶飞机,他穿得比较休闲,不是以往的西装革履。
黑色大衣内搭一件同色系半高领衫,举手投足间,是上位者的成熟和矜贵。
现在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他只着了件半高领衫,尾端扎进裤腰,勾衬出劲瘦的腰腹。
手里,拎着一个与他整身气质完全不相符合,好像是外卖包装袋,还是扎眼的大红色。
“……?”
桑吟疑惑的伸长脖子往外看,隔着挡风玻璃和霍砚行写着“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的眼撞了个正着。
短暂的一眼,霍砚行不再看她,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将袋子放到座椅下方。
桑吟扒着椅背问:“我猫呢?”
话音刚落,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应声从袋子里冒出来。
看到桑吟后,小小的叫了声。
桑吟伸手过去摸了摸它:“霍霍想不想姐姐?”
霍砚行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但是凭借他对桑吟的了解,八九不离十跟他有关。
“它叫什么?”
“霍霍啊。”桑吟一脸坦然的看着他:“跟你同姓,我起的。”
“……”
“怎么了?你捡到的跟你姓。”桑吟如愿看到他脸上出现难言的情,明知故问:“有什么问题吗?”
“……”
霍砚行问她:“它打疫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