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腰间的痒痒肉。
桑吟被迫贴近他胸膛,手抓上他背后的衬衫,因为生理反应,不由自主的绽出一个灿烂的笑。
“……”
这个狗!
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桑吟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我怎么就从花季少女变成已婚少妇了。”无意识喃喃出声,透着股莫名的惆怅。
拿出手机对准结婚证拍了个照片给柴轻月发过去:【先你一步完成人生大事,以后请叫我高贵的已婚少女。】
作为亲眼目睹霍砚行护短名场面的群众之一,柴轻月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桑吟,一连串的炮轰已经在输入框里准备好,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想起桑吟被公主抱走的画面,柴轻月本着不打扰的原则把字挨个删除,等桑吟主动联系她。
昨晚生日宴闹到凌晨,柴轻月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摸过来一看,立刻清醒。
秒回:【我□□□□操!】
【柴轻月:就领证了?我霍哥这速度真不是盖的。】
【三又桑桑:你这改称呼的速度也不是盖的。】
【柴轻月:你俩都领证了,那就是自家人,再加霍总多见外啊。】
前方几步远的地板砖翘起来半块,桑吟全贯注扎在手机里,无从察觉。
霍砚行揽了下她的肩膀:“看路。”
顺便抽走她手里的结婚证。
“?”桑吟仰起脑袋:“你干嘛?”
“怕你丢了,我收着。”霍砚行拉开车门,抬了抬下巴示意。
“到底是身份不一样,还知道给我开车门了。”
桑吟小声叭叭一句,猫着腰坐进去。
霍砚行今天格外的忙,来民政局的时候就一直在处理工作,回去的路上还是继续面对电脑。
好似只是抽空来结个婚一样。
他的淡然不迫的态度和往常并无不同,好似因为联姻而觉得尴尬和局促的只有桑吟自己。
到底是熟识,从小打到大,身份转变,相处方式却不会轻易扭转。
桑吟撑在脸侧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耳垂,兀自想起昨晚蒋信泽的生日宴,她被他揽在怀里,手指捏动她的耳垂,薄茧在她敏感细嫩的地方蹭过。
他站在她身侧,另只手虚虚圈在她腰间,力道极轻,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给予她可以睥睨一切的安全感。
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她垂了下眼,裹在大衣之下的小腿不打一声招呼的往旁边踢去。
她今天没穿高跟鞋,出门前在鞋柜里挑了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换上,在外走路鞋底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尘土,她本来只是拿鞋尖去碰,不成想霍砚行突然动作,她的鞋底蹭过,他干净整洁的西裤顿时印上小半个鞋印。
“……”
霍砚行低头看了眼桑吟还未收回,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翘着的脚。
红肿已经消退,看起来没什么大事。
他合上电脑,目光也随之移到桑吟脸上。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蛮横不讲理的声音先不由分说地砸下来。
“给我道歉。”桑吟收回越界的脚,搭到另一条腿上,交叠放置,昂着下巴看他。
恶人先告状的派头耍得十足。
“理由。”霍砚行最是习惯这样骄纵跋扈的桑吟,不紧不慢地讨要原由。
“我做了个梦。”桑吟战术性停顿一下,吊了吊他的胃口:“梦里你出轨了。”
“嗯。”霍砚行两指撑在太阳穴处,歪着头看她:“继续。”
“就楚──我前男──就肾虚崽,你知道吧?”桑吟接连卡壳两次才找到合适恰当的词语来代替楚仁的名字。
霍砚行勾了勾唇,像是被她起的绰号逗笑。
时隔多日,桑吟第一次直面提起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彻底消退的愤怒因为主角换成霍砚行又让她再次经历一遍而变得更加高涨,她侧过身子,表情高贵又冷艳:“他和赵艺妍在宋运的酒吧搂搂抱抱被我抓个正着之前,还不要脸的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然后我今早做梦又重温了一遍,他的脸换成了你,所以──”
“给我道歉。”
四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这样。”霍砚行了然的点点头,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钻石手链,他拿出来,执起桑吟的左手给她戴上:“赵艺妍的长相不在我审美点上,其次我也不会去酒吧那种地方,最后,梦都是假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桑吟皮肤白嫩,手腕纤细,任何饰品戴上去都会非常添彩。
霍砚行漫不经心的端详一番,像是在品鉴什么稀物件,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新婚快乐,霍太太。”
作者有话说:
今天在修改《慢热》的稿子,耽误了一会儿,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