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提醒一句:“刚才谁先亲的我。”
“我。”桑吟很诚实,反手指了下自己:“那我可以打你主意,你不能打我的。”
霍砚行不语,把她压在大衣里面的头发拿出来,习惯性捏捏她的耳朵。
男人一下子触到她的敏感开关,桑吟突然变得乖巧起来,但是依旧没忘记自己傲娇的调子,抬抬下巴:“勉强让你打一下也可以。”
霍砚行点头,眼里宠意加深:“好。”
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倒计时的喊声从凌乱变得整齐。
“嘭”一声,烟花就在和露天餐吧平行的空中炸开,绚烂的色彩照亮每一张脸。
桑吟偏头越过霍砚行的肩膀看过去,不断变换的烟花映在她眼底。
她举高双手欢呼一声,又重新搭回霍砚行的肩膀,看着他笑:“新年快乐霍砚行!”
霍砚行附身,和她额头相抵,鼻尖蹭了下她的:“新年快乐,霍太太。”
美色近在咫尺,桑吟自控能力不好。
“你怎么不亲我。”她抱怨。
霍砚行依言碰了下她的嘴唇。
桑吟不喜欢这种浅尝辄止,骂了霍砚行一句笨死了,屈起手臂圈紧他的脖颈,闭眼吻上去。
室外露天台因为新年到来而燃起喧嚣热闹,无人注意到的吧台角落,披着大衣的女人半强迫性质的压在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驻唱舞台的镭射灯扫过,男人漾着愉悦的眉眼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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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窗帘紧闭,不算很遮光,室内光线像是黄昏日落日分的天色,朦胧暗沉。
桑吟趴在床正中央,脸歪向一边,大概是这个姿势保持时间太久,脖子扭得慌,她闭着眼调换了个方向。
藏在被子底下的腿蹬了蹬,舒展的眉毛倏然皱起,赶忙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捞过自己的小腿揉按。
几下过后,抽筋的感觉才缓缓消减。
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都看不清,掌根抵上眼皮搓两下才惺忪着睁开眼。
环顾一圈房间,没有看到霍砚行的身影。
她坐起来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宿醉之后带来的头痛,低头掐了两下眉心,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桑吟抬头,紧闭的房门也恰好在同一时间从外面推开。
霍砚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醒了?出来吃饭。”
桑吟身子歪向一边,重新倒回床上:“不想动。”
“那给你拿进来?”
“?”
桑吟闻言一下子精起来。
这人转性了?
一龟毛洁癖居然主动提出让她在床上吃饭?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桑吟目露警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站在门口的男人,最后从床上爬起来:“不用,我决定起来。”
“……”
霍砚行看她一眼,丢下句“拖鞋穿反了”,转身出去。
桑吟低头,左脚踩着右脚把拖鞋换正,针织衫已经不知道丢去了哪,她身上只穿着件吊带。
勾着肩带闻了闻,身上的酒味经过一整晚的发酵,刺鼻难闻。
桑吟嫌弃皱眉,两三步走进浴室洗澡。
热水冲在身上,头痛得到缓解。
等从浴室出来,桑吟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拨弄着吹到半干的头发往餐桌边走,拉开椅子在霍砚行对面坐下:“昨天你没在这儿睡吗?”
拿筷子夹起一个奶黄包咬了口。
“在。”霍砚行把醒酒汤推过去:“先喝点这个。”
桑吟把醒酒汤拉到自己面前,再次惊讶霍砚行居然没把她丢在浴室让她自生自灭,就这么忍受了她一整晚。
边喝汤边偷偷抬眼瞄向对面的男人。
最终目光在他的唇上锁定,问道:“你嘴怎么破了?”
霍砚行吃饭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却又隐隐透露出些许“我就知道”的了然觑向她:“咬的。”
“吃东西咬到了啊。”桑吟不疑有他,随口道:“那你下次小心点。”
霍砚行突然勾起抹意味深长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