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一路朝着柏壹公馆驶去。
进入小区,拐过几个弯弯绕绕,停靠在楼下。
挡板依旧升着, 阻隔着前排和后排的空间。
严鸣的提醒传到后排:“霍总,到了。”
霍砚行闻声睁开眼,揉捏着桑吟手的动作停下,声音放轻:“过来开门,动作轻点儿。”
严鸣片刻不敢耽误,推门下车绕到后排,拉开车门。
霍砚行抱着桑吟下车,连着她怀里不撒手的玫瑰花一起。
严鸣从后备箱取了行李跟上去,目视前方, 但是余光就没离开过身边的一男一女。
大脑飞速旋转着。
怎么就睡着了?
怎么就需要抱着下车了?
这是干嘛了?
严鸣一边在心里好着,一边又在心里默默烧香祈祷保佑霍总情商一直在线。
出了电梯,严鸣快步上前绕到前方帮忙开了门,行李箱也提进去才退出去:“那霍总我就先走了,祝您和夫人新年快乐。”
闪过袁元的马屁话术,补充:“感情美满。”
“嗯。”霍砚行淡声说:“年终奖自己去跟财务部划。”
“诶,谢谢霍总!”等的就是这个, 严鸣面上克制着,心里已经开始在敲锣打鼓了, 暗自琢磨以后夸谁都不如直接夸夫人还有祝愿爱情美满。
严鸣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霍砚行抱着桑吟径自去了他的卧室, 桑吟在杭城的这段时间,柏壹公馆的房子简单装修了一下,他的卧室现在改成了主卧,隔壁紧挨着的那间桑吟的房间改成了她的衣帽间。
把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拿走她怀里的玫瑰花放到一边,弯下腰去给她脱鞋。
听到动静迈着猫步过来探查的霍霍扒着床单想往床上跑,被霍砚行按着脑袋弄下去。
桑吟睡得不算很沉,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惺忪地睁开眼,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半蹲在床边的影子,屈着胳膊肘撑起身子:“到家了?”
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哑。
“嗯。”霍砚行说:“再睡会儿?吃饭叫你。”
桑吟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霍砚行不明所以的俯过身去:“怎么了?”
桑吟揪着他衣领闻了闻,又嫌弃的推开:“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想着他这一天又是应酬喝酒又是去机场接她的,桑吟决定体贴一回:“我去做饭。”
“你?”霍砚行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质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我怎么了,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开过火的好不好。”
“煮泡面么?”
“……”
这人真烦,动不动就揭人老底。
这么一来一回的拌拌嘴,桑吟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推开霍砚行:“别管那么多,你就去洗澡,等着我今儿给你露一手。”
霍砚行轻笑,不再坚持:“别逞强,不会了喊人。”
“知道了。”桑吟手脚并用地推他:“洗你的澡去。”
等霍砚行进了浴室,桑吟开了灯,环视一圈房间。
装修风格没怎么变,但是多出了一些成双成对的东西,不再是单人住的卧室。
一声软糯的猫叫响起,裤腿被轻柔的力道拽着下坠。
桑吟低头,看见几月不见的霍霍正蜷在她脚边,仰着小脑袋瞅她。
弯腰抱起它,手指捋着它背上的毛:“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肥猫。”
霍霍懒洋洋的“喵”一声,抬起前爪在她胳膊上拍了下。
好似在表达它对这个难听称呼的不满。
桑吟笑笑,挠着它下巴,带她走去自己原来的房间,满柜子的衣服和鞋子包包映入眼帘,房间中央置有一个玻璃矮柜,里面放置的是各类珠宝钻石首饰。
不是没见过奢侈品,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桑吟都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贵重价值,她喜欢的无非就是霍砚行的这份用心罢了。
抬高手臂,垂下脑袋,埋在霍霍毛茸茸的皮毛里无声的勾起嘴唇。
视察领土一般在衣帽间里逛了一圈,脱掉羽绒服换了身居家服,卷起袖子准备去厨房大显身手。
少不了有人给霍砚行送礼拜年,厨房恰好放着今天中午空运过来的松叶蟹,还活着。
桑吟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上网搜了搜松叶蟹的做法,将放在水箱里的松叶蟹倒进洗碗池里,准备给它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