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视而不见,把它直接关进充当摆设的笼子里。
锁上门,霍砚行把钥匙明晃晃地挂在锁上,屈指敲了敲玻璃:“老实点儿。”
霍霍:“?”
-
桑吟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照常醒了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
听见一声接一声拍打的声音,桑吟辨认了一会儿声音来源,寻着找过去。
看见霍霍支着上半身,趴在玻璃门上,两只前爪正不断交替着刮蹭着玻璃门。
霍霍以前是流浪猫,虽然现在被她和霍砚行养着,但是生性喜欢自由,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把它关进过笼子里,最多只是关上阳台门。
桑吟挑了下眉,想到它早上把自己弄醒,多半是霍砚行将它丢进笼子里的。
杯子放到一边,转动半圈钥匙,把笼子打开。
霍霍迫不及待的跑出来,绕着桑吟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她脚边,拿脑袋亲昵的蹭了蹭她。
桑吟蹲下身,食指点着它鼻子:“现在知道还是我对你好吧,以后多亲近我,少和霍砚行在一块儿玩,听见了吗?”
霍霍“喵”了两声,似是在回应她。
桑吟自动理解成它在说“好的”,然后就听见卧室里传出一阵铃声。
她莫名肯定是霍砚行打来的,小跑回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他。
接起来问了句干嘛。
“醒了?”
“你这不是废话,没醒能接你电话吗?”桑吟翻了个白眼,举着手机进了浴室:“再说,不确定我醒不醒你就打过来,不怕吵到我吗。”
牙膏已经挤好在牙刷上,桑吟笑了下,心底的粉红泡泡开始一点点往上升。
“没醒就叫你起床。”霍砚行在听筒那端一板一眼的回:“睡太多容易痴傻。”
“……”
啪一声。
粉红泡泡碎一地。
桑吟叼着牙刷,满嘴的泡沫:“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霍砚行轻笑一声:中午吃什么?”
“不理(知)烙(道)”桑吟弯着腰凑近镜子,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扯着衬衫领口,看见了自己胸前成片的斑驳。
这个狗!
“过来找我?”霍砚行说:“妈让晚上回老宅吃饭。”
桑吟含了口水鼓动两下腮帮然后吐掉,故意吊着他:“晚上回老宅吃饭,我中午去找你干嘛。”
“想见你。”霍砚行倒是痛快的给出答案,没跟她磨蹭:“来不来?”
桑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毫不矜持的弯唇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拿乔得很:“那我就勉强去一下呗。”
“严鸣在楼下等你,收拾好下楼。”
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还装模作样的来询问她干什么。
桑吟嗤了他一声,不再搭理他,直接挂断电话。
严鸣已经到了楼下,恐怕还等上了好一会儿,桑吟加快速度,下午估计也就是呆在霍砚行的办公室,没有其他行程安排,她便没化妆,洗完脸护了个肤,换好衣服下楼。
严鸣一直看着公寓楼的大厅,见桑吟从电梯里出来,下车绕到后排拉开车门。
等桑吟走近,喊了声“夫人”。
桑吟跟他打了个招呼:“辛苦了严助。”
“不辛苦。”
因为工作原因,桑吟闲下来的时候喜欢捧着手机刷微博,观察一下网上动态,活像个网瘾少女,但是这次却没什么兴致点开那些社交软件。
托着腮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手指毫无规律的敲打着脸颊。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妙的事情,去见他的一路上都是雀跃的。
单向暗恋和两情相悦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单恋的时候酸甜苦辣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现在她的喜欢得到回应,所有的情绪都有了依托,有了底气。
不过太安静,桑吟也觉得有些无聊,视线投向前方,和严鸣闲聊:“严助。”
严鸣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夫人您讲。”
“你跟在霍砚行身边多少年了?”
“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跟在霍总身边了。”严鸣说:“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
“这么久了。”桑吟叹了声,笑眯眯地问:“那你跟在霍砚行身边这几年有见过其他女人跟他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