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忽然快速流动起来。
在冬之女正式降临前,册子一页一页往后翻,钟魔已经学了大半。
昏暗殿内,除了地上一盆炭火默默燃烧着,偶尔爆出猩红炭末,微弱照亮一方角落。更深处,床帐垂落着,帐幕深厚,也挡不住帐内动静。
恶魔趴在床上,背部光裸着,由着钟魔在上面亲吻。
微凉的唇,时而落在后颈,时而滑向脊椎,从上到下陆续吮吻,舌尖舔过的地方,又酥又凉。
上一次享受这样的爱抚,是什么时候?
恶魔记不清了。总之在很长时间内,床事对她来说,不过是杀戮场的添补,用一种看似不血腥的方式,恣意玩弄,眼睛愉快后,就可以满足口腹了。当猎物意识迷离,暴露出最脆嫩的弱点后,就进入她大快朵颐的时间
——人间不是有一套道理吗,进食总要在猎物们身心愉快时开始。
人间诚不欺我。这时候的肉,是她吃过最美的味道。
一缕黑色长发垂下来,落在她颈侧,钟魔俯身压蹭着她,在她耳后喘息:“我的主魔,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才让您在这种时候出。”
恶魔勾住那缕长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将钟魔的头扯下,眉眼对着眉眼,鼻尖对着鼻尖,唇轻轻擦过他的唇,朝他唇缝中吹了口气。
“那不如,让我看看你最近又学了什么?”
钟魔微微伸出舌头,填满了两唇之间的微末距离,在她唇上轻舔两下:“好的,主魔。”
灵巧的舌头拉得长长的,顺着耳廓一路向下,在颈侧,肩头留下濡湿痕迹。钟魔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是继续向手臂方向滑落,还是下移到肩胛骨。
他吐出两口灼热的呼吸,又听见恶魔发出一声轻笑。
下一秒,尖牙啃上了肩胛。又急,又密,肩胛骨上满是红色的牙印。钟魔愧疚地奉上亲吻,舌头来回舔扫着,恨不能钻进去亲自填上坑洼。
“急什么?”恶魔还在笑。
钟魔空出另一只手,爱抚另外半边的肩胛骨,嘴里含着,含糊不清道:
“我第一次见您,还是一只劣魔,游离在深渊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