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她解开了铁链,用指尖按着红肿的地方。
“得涂药膏,否则会留疤的。”
脖子一圈被空调的风拂过,都有火辣辣的感觉,庄玉玲暗自想,应该是被磨破了。
她被这个男人带着走,被温柔对待着。
男人给她放水洗澡,浴巾擦干头发,再吹干抱上床,她全程都没有怎么理会他。
男人跟她上了床,手从庄玉玲的下巴一直摸到小腹。
“还好,肋骨没断。”
他又在她身体的几处按了按,见她没有吃痛的色,这才放下心来。
“他对你真狠,不如跟我吧。”
庄玉玲对此不执一言,她不是一个玩意,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现在疲惫得只想要睡觉。
她活了三十多年,这几年遇到的伤心难过的事情,加起来比她的头发还多。
睡一觉就好了,她想。
只要安安静静睡一觉,明天就会是新的开始。
男人却不让她睡觉,在她打盹的时候,拿了热乎乎的东西朝她嘴里灌,庄玉玲半梦半醒之间也随他去了。
随后她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便陷入了寂静的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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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身上覆着一个男人,四肢成“大”字型盖在她身上,托腮对她微笑。
“早。”
男人睫毛弯弯,头发两缕垂在耳边,后面用可爱的蝴蝶结发卡夹起来。
庄玉玲却无法把他当成毫无攻击性的乖巧男人。
她伸展了下肢体,虽然软绵绵地提不起劲来,昨日的疼痛已经消失无影,顿时拧眉看向身上的人。
“下来。”
男人用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娇嫩的红唇鲜花一般绽放:“哎,不用这么戒备,盖着被子纯聊天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我没和你怎么聊,你就睡过去了。”
庄玉玲昨日的精力都在戒备上了,此时才有心思打量他。
她活到现在,只见过两个尤物,一个是林风,一个是面前的男人。
但是林风已经全心全意沉浸在婚姻的幸福中,逐渐有了中年男人的慵懒感觉。
所以面前的男人,是尤物中的尤物。
他说话声音悠扬婉转,语句之中的吐息部分挠得人心猿意马,压在她身上的腰肢柔软无骨,仿佛能够被轻易撅成想要的弧度。
一个男人美到这种程度,就算他当前柔软的性器已经抵在了庄玉玲的双腿之间,也恍若是被占便宜的一方。
“你想么?”
尤物见她的目光下移,暗示性地用性器蹭她的阴唇。
庄玉玲身上一丝不挂,男人的性器倒没有他的面庞那么柔和,她的目光冷却下来。
“你硬不起来。”
“哦——”
男人拉长尾音,伸出手掐住了庄玉玲的脖子。
缺氧让她又回到了手脚不能动弹的境地里,男人的目光清澈如水,手上的劲道却愈发加重,他用柔美的眸子瞅她,眉目之间是溺死人的秋水。
她意识逐渐昏沉,就要浸没在这不见人影的深潭里。
门被一脚踹开,
“你的腿是牛腿接上的吗?怎么踢人这么有力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本身就瘦小。”
穿着白衣白裤的男人靠在门边,手轻轻地搭在门把上。
“你可以走了,紫。”
男人大声叫嚷起来:“这个人你昨晚同意借我玩了。”
“我可没有和其他人共享宠物的习惯。”
空气大量涌入喉咙里的感觉称不上美妙,庄玉玲大声呛咳起来,空气中混着叶靖榕与紫的气息,刀片般嵌入她的肺叶里,让这种隐痛愈加明显。
她在这一刻忽然想要窒息而死,但是负气伤害自己是很愚蠢的行为。人随着年纪渐长,就越能够发现骨气和现实是割裂开来的,二者的裂缝中是小心翼翼行走的人。
叶靖榕揪着紫的领子,把他提到门外,再将门反锁。
墙上的半身镜照出她的脖颈,昨日刚结痂的地方又破了,配上紫掐出来的紫痕,显得更加可怖。
“他对你硬不起来是因为——你太丑了。”
叶靖榕打了水来给她擦脖子,庄玉玲疼得直哆嗦,还是一个劲儿地抿唇。
“既然自己没感觉,但又是好东西,自然不想要让给别人。”
庄玉玲对着镜子摸了昨日出来的伤口,飞快地瞟了一眼男人,他的眼睛恰好被碎发挡住了,就像肚皮遮着心一般。
这些人喜怒无常,没有定数,狼似的随时窥着,稍不留就给人来上一口,庄玉玲已经给他们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