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面前是狼,在喻婉翠面前是狗,但他也与lucky一般,只是他人眼中的玩物。
壮汉猛然停下,庄玉玲猝不及防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旋即下巴被人挑起来,仰头是他阴沉的眸子。
“你在想什么?想我是玩物?我和你一样?”壮汉下巴微收:“这样也没错,可是我心甘情愿,我们这种地方不谈爱,不谈感情,只要我服从她,只要我跟着她,这比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来得实在。”
他说着,情里居然带上几分得意之情,眉梢也渐渐挑起,庄玉玲看得咋舌,心想在窒息的环境中呆久了,人都会变得疯癫。
窗户发出咯噔的声响,两人都转头看向一人高的窗户,壮汉忽然一把抱住庄玉玲,推开窗户,带着她冲出了这里。
他扛麻袋一般扛着她,健壮的肩膀顶着她的胸腔,庄玉玲头发随着夜风飘落,胸口被这强力的冲击弄得隐隐作痛。
她看着画片般动起来的连绵群山,只是在萧瑟的深秋寒风中,这些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美感可言,回荡的只有脚步声和她的心跳。
她被带着不知多远,壮汉停下来,这里是黑色的宽阔铁门,像镶在山上的皇冠,将一整座庄园都圈了起来。庄玉玲才恍然明白,这里居然建在一处绝壁之上。
身着红色丝绒礼服的少女悠然坐在门上,她的身旁,有一个魁梧的男人扶着她的双腿,防止她掉下去。
那男人同抱着她的那位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眸子,就连肌肉隆起的弧度也是趋于一致。
夜风吹拂着每个人,少女波浪般的卷发轻轻扬起,月亮映着她洁白的面容,她眼上的眼影也随着一同熠熠生辉,像一只绚丽的展翅蝴蝶,在飘摇的夜间穿行。
美人,美景,但自己的心情不美,因为她被倒提着看喻婉翠,庄玉玲愤怒地想着。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喻婉翠从壮汉手中接过那枚钥匙,再和倒吊的自己对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眸子里荡漾着月色,显得狡黠又灵动。
“有只不上道的老鼠偷走了我的东西,多亏了你,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喻婉翠跳下来,壮汉将庄玉玲放在草坪上,她捉住了庄玉玲的脚踝,将那枚金环轻巧地解开,随后将它们都合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麑皮袋子中。
“这是你的项圈,我得收好了。”
她亲了她额头,旋即和那两位消失在茫茫的月色里。
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心一紧,还未回头,自己就被一物扑得倒在了草地上,吃了一嘴的草屑,呛得连连咳嗽。
那物死死地压着她,似乎坐在了她身上,用厚厚的肉垫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身后有人缓步走来,低沉悦耳的声音一听就是叶靖榕。
“还真是不听话,方才在向新主子表忠心么?”
庄玉玲听了这话,登时大为不悦,她是脑抽,才会一直同这群人玩主仆的cosy游戏。生命只有一次,她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的事情很多,只是耽误几天时间,便觉得心如刀割。
再说现在不是奴隶制社会,没有谁属于谁一说,别人愿意玩,那是别人的事情,她不想同他们有太多牵扯,
当下便冷脸道:“我想走。”
她整个人脸朝下,面上的表情除了地面无人知晓,声音又被草坪给吸进去,表达得毫无气气势。
叶靖榕道:“想走?”
他踱步到她的面前,尽管没有看他的面容,庄玉玲还是听出了他话音里的不屑。
男人道:“你先从这里起来。”
lucky在她背上换了一个姿势,变成了趴着,甚至还悠闲地磨了磨爪子。
它的爪子穿透了连衣裙的布料,划得庄玉玲闷叫一声,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后背一定是皮开肉绽。
温热的舌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将洇开来的血迹舔了又舔。
这孽畜的口水多的让人恶心,后背很快就湿了一片,有些甚至顺着她的脖颈淌下来,粘腻湿滑的感觉让人想将它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庄玉玲被自己心中的怒气烧得恍恍惚惚,人之所以生气,是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但也只有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才能够克服心中的恐惧。
她猛然起身,一把将lucky掀翻在地,用手掌结结实实地抽了她肚子好多下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