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捧着用雨子头发编製而成的手环,他说这可以帮助人类拥有爱情;我并未将它戴上,只是仔细的触摸着不像发丝的绿色线端,这种传说话故事不停在老画室上演,他是不经意在我留下的情书论说文、五张油画中找到部份伤感的过去吧?
铃鐺如果出现一连串的响亮,是和风吹过无关的音色,就是预言:即将有客来访;画室后方木门推开,就远离现代空间。
那天,我走进包厢,见到女伶,还有看起来甚为落魄的男人。她微笑客气问安并和我介绍身边的他名为纳索拉非;这间餐馆包厢的正确时代是中欧,她是十七世纪末的妙龄歌手,他是世纪初的学者,因误饮王宫主厨为了讨好王后贵宾而调製的长生药茶,却让魂魄离开时空,然后在包厢与舞台相逢:舞台女伶正演唱着他写的作品曲子,随后认识相爱。
才子苍白消瘦,眼炯炯,言谈中响亮音色和高亢心情随时都可以为爱演唱一曲;他们明显地中了传说的罌粟毒,眼中有种紫罌粟的火花在燃烧沸腾仅存的生命,在今日即是餐馆拆除扩建之日,今夜只剩下的两刻鐘头,计划殉情并告别;不寒而慄的心情让我从随身皮包中拿出草绿色的线绳,分别递给他们。
「将它以绳子编系在手腕上,男左女右,记得要将绳中的尾结绑死;这一对绳子可以让你们存在同一时空而不分离,但线端很滑,切记要绑紧打死,打死的线圈将因受人体温而热缩,最后消失,时空都无法将你们拆离,但若其中一人线端松落,你们将会被分离至不同时空和不同生物的世界。」我一鼓作气的将雨子发丝使用说明解释完,想起昨夜临睡前雨子轻敲房里木门的悄悄话;这对情侣如同得到特赦而眉开眼笑,忘了身上的罌粟毒,兴奋的拉着双手在房间打转,同时唱着我听不太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