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了这是林家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真是惯得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倒是不恼怒。
男人长腿一迈,几步走过来,黑影笼罩在她头顶,他慢条斯理在她面前蹲下来。
“都跑这儿偷户口本来了,宋喵喵,就想这么嫁给我?”他靠的有些近,林纯熙视线落在他身上,男人深蓝色衬衫扣子系得规整,莫名地想到在健身室里,这禁欲斯文的衣衫下是何等风景。
他呼出的气息热烘烘地似就落在耳边,她被他低沉磁性地嗓音叫的那个称呼几乎在大脑里爆开,血液直往头上涌动。
太撩了,她下意识地感觉鼻腔里热乎乎的,伸手接了一把。
嗯,还好,没流鼻血。
抬眼发现他正一错不错地直勾勾望着她。
她被他眼看得地脸一红,小手一背,垂死挣扎:“你看错了,就是纸。”
他弯了下唇,没接话。
她试图岔开话题:“你跟爷爷说了我们的事情?”
他没说话,下一瞬,手臂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将人单手抱了起来。
她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扑腾挣扎,就又被人轻飘飘的放下。
男人手中多出来本红色户口簿,他朝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唇角一勾,黑眸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从头到尾都极其绅士地没有触及她的裙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喵喵
林纯熙下楼时林则诚已经让张嫂摆上了花生米海蜇丝等下酒菜, 和宋知亦坐在露台小酌一番。
爽朗的笑声和杯盏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
湖面上湿咸的风掠过来,她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林则诚好久没这么开怀过了,越喝越上头, 醉醺醺地拍着宋知亦的手背道:“我们家小丫头就托付给你了,人老了, 护住不她了。”
他侧过脸去,浑浊的眼里隐隐有水光。
林家家中落道, 妻子又被苏家那帮畜生用了手段扣留在苏北, 多少年了,眼看着他一个老头子,连外孙女儿都护不住了, 其中的心酸不为外人道也。
宋知亦没说话,反而在林则诚举杯的时候沉默地陪他一杯又一杯。
华灯初上, 明月当窗。
张嫂找人扶着醉醺醺的老爷子回屋休息,临走时老爷子还不服输地喊着:“还没醉呢!再来一杯!”
晚上近十点, 车子开上了盘山公路, 黑酸酸的山石林海被一束车灯照亮,像是魑魅魍魉之间游走的怪兽。
宋知亦晚上喝了几杯, 眼清明, 不见一丝醉意,偏偏身上还没有酒气,依旧是清清淡淡的雪松冷香。
车子下了盘山公路, 汇入城市交织的车流中,宋知亦接了个电话,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 他淡道:“嗯, 那我现在过去。”
撂了电话, 他抬眼看前面道:“一会儿先送人回宋宅,然后抛一趟溪山庄。”
叶特助:“好的。”
林纯熙看了眼手机,都快十一点了,他还要出去办事吗?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问。
“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忙别的事情吗?”
“我很快就回来。”
她“哦”了一声,捏紧衣角。
车厢静谧,她一低头看到手指上的戒指,隐隐有蓝色的星芒闪烁。
心绷紧了,她斗胆问了句:“那个......我能跟您一起去吗?”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溪山庄停下。
是家坐落在半山腰的酒吧,灯光闪烁,人潮狂涌,群魔乱舞,进门时重低音震耳欲聋,漫天的星粉彩纸兜头落下。
酒吧的老板是个胖子,生得憨厚老实,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将宋知亦他们迎进来。
上了二楼,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小了不少。
胖子叫图框,早些年做海外生意的,后来遇到暴风雨,十几船的货都糟蹋了,为了资金周转买房买车抵押贷款,后来借到到信泰盛维工作的弟兄上,暴雨夜图框在楼下等着弟兄下楼,却一直等不来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宋知亦,男人做工精良的漆皮鞋滴水未沾,看了眼窗外被淋得落汤鸡的图框,让保安将人放进来。
叶特助附耳在他身边道:“是个早些年做丝绸生意的商人。”
宋知亦问明了图框的来意,二话不说将钱借给他。
后来,图框靠着这笔钱还清欠款彻底不做海外生意了,索性在这半山腰开了家酒吧过日子。
包厢里灯光暗淡,图框看了眼不远处的林纯熙,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