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男人的眼眸漆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肺部的氧气好似全部被他掠夺, 她从最开始的抵御他的唇舌到后面渐渐城门失守,被宋知亦逮到机会攻城略池。
双腿发软,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滑, 她呜咽着想抓住点什么但是双手被限制了自由。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另一只手从她下巴滑落到她腰际, 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将人挂在自己身上。
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小姑娘眼眸里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她借着这个空档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像是一尾被打捞的小人鱼,即便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渔夫的渔网, 也禁不住对生的憧憬, 借机恢复体力。
宋知亦垂眸,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唇角,他像是玩弄猎物般, 确定她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着她, 时轻时重。
“先.......生........您怎么.......”她被迫撑着接受掠夺性十足的亲吻, 被放开的手只能无助的揪紧他的衬衫。
她实在不明白, 为什么宋知亦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情绪会起伏这么大。
男人的指尖有些微凉,掀开她的衣摆,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像是护着崽子的雄狮,他低头,亲吻着她泛红的耳朵尖,笑了一下:“我现在才知道,宋太太的魅力有多大。”
她不明所以,瑟缩着身子想悄悄地竭力离他远一点,男人身上的气息压迫感太重,她有些害怕,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却没料到男人的手臂更加谨慎,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人锁死在怀里。
找不出半点空隙。
今早《刺绣大师》的导演收到两条消息,分别是出自张教授和常柏,要求节目组为林纯熙正名。
最令王导惊讶的是常柏,这个京圈小少爷竟然想用自己的八卦新闻热料压住林纯熙的黑料。
王导可不敢轻易地答应这个小少爷,毕竟常柏身后的是他的家族。
王导先是将这个情况和常柏的父亲交流,之后才同信泰盛维的负责人说了。
因为当初林纯熙被黑,骂声漫溢,导演组一致认为这样提高节目热度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信泰盛维的对接负责人也没有持反对意见。
宋知亦是在上午公司开完会的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
常家那个小鬼常柏他见过,细皮嫩肉的,个性却很强,家族宴会上,那小鬼对谁都冷冷的,甚至见到长辈都不打招呼,吃完饭就自己去打游戏机。
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小家伙,没想到最终走上了演艺这条道路,也没想到,会对自己的妻子热忱青睐。
宋知亦眯了下眼睛,呼出的男性气息混合着热气喷洒在林纯熙的侧耳处,她有些敏感吸了吸鼻子,眼尾带着欺负后的红晕:“那也不是我让他那样做的,我和常柏只是组过一次队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唇角的笑弧荡漾得更开,单手撑着墙壁,将人挡在自己所属的范围内,俯身吻上她的脖颈:“嗯,很乖。”,想着得留下点记号或者标记。
类似于宣誓自己主权的猛兽。
他这把低醇磁性的好嗓子说出“乖”这个字格外深情缱绢,真是宠溺人到骨子的声线。
倒不是吃飞醋,也不是因为常柏对她有好感而怪罪于林纯熙的魅力,毕竟保护妻子是丈夫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人对林纯熙的好感,他显然对自己的魅力更有自信,那些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竞争者罢了。
宋知亦而是有些不忿于他们的婚约至今为止未公开,导致许多潜在的竞争者对老婆虎视眈眈,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玫瑰走到灯光下是多么的耀眼,是多么的夺人眼球。
想到这里,宋知亦眼眸一暗,唇瓣忽然用力。
怀里的小姑娘睫毛颤抖了一下,呜咽出声。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里面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纯熙姐姐,你在里面吗?”随后响起常柏清澈的少年音,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和小心翼翼。
耳边一热,男人呼吸沉重,带着惩罚性意味的吻落在耳垂上,林纯熙颤抖了一下,眼睛瞪大,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来。
门外的常柏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有人应声。
少年有些怪的退后两步仔细辨认了下房间号,林纯熙是住在这里没错啊?难道刚刚出门去了?
可是拍摄期间节目组连酒店都封锁了,更别说出门去逛街买东西了,那林纯熙能去哪里呢?
“真是怪了。”常柏喃喃着,将手里的东西挂在门把手上。
宋知亦眯起眼眸,抬手要去开门。
“别——”细细软软的声线在胸口响起。
他低头。
小姑娘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摇头,她被吻得脸颊泛红,眼尾带着泪珠,唇瓣有些红肿,像是备受欺凌的小玫瑰,可怜兮兮的仰着头看他。
宋知亦眼眸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滚动,顺着她的力道松了手。
“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故意抬着下颌逗她。
她急急地解释:“不是的,是不能让常柏看到。”
“哦?”尾音上挑,拉长了声线。
像是不紧不慢逗弄着身边的绒球小兔子的雄狮,用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扫着她的耳朵,看着她急的团团转,自知她逃不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林纯熙急到耳根都浮上一层浅浅的红色,抱着他的手臂的手一松,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她的唇瓣柔软,带着唇膏的草莓奶盖味。
小姑娘显然是很少这么主动,安抚性地一触即离,刚要退回原地,却忽然惊呼一声,被宋知亦一把抱了起来,她重心失横,脑袋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额头撞在男人坚硬的臂膀上,晕头转向。
后背一软,她被放在了房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