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上十年前的,就是七起谋杀了。」
这沉默是打破了,可是有谁会在吃饭的时候讨论犯案手法呜呜,席蓝不懂卡尔对这些案子的执着,只想快快吃完赶紧回家。他是觉得与卡尔亲近许多,但还是不大习惯他散发出来的阴森气质。
总是特别冷静地阐述那些可怕的事,他的心脏承受不住啊,他昨晚顶得住一定是因为有酒精的加持!
殊不知,不到几个礼拜,卡尔忽然请了长假,说是要回一趟美国,是很紧急的事。
他宛若人间蒸发。
他们出去玩时,席蓝的机车后座空荡荡的,他甚至怀疑,卡尔是真的存在过吧?
等到他回来,他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位卡尔。
他还是阴森,可更容易笑了。
他看起来不再心事重重,就连走起路来都轻盈许多。
五人在下半学期,又吵着要去卡尔家玩,说卡尔家乾脆变成他们定期聚会的地点,脸皮厚得很,完全没顾虑到人家叔叔的心情,可卡尔微微弯起嘴角,说两个月一次应该没问题。
大家在客厅打游戏打得火热,席蓝在下一轮换他之前赶紧去撇尿。他舒爽的走出厕所,眼不自觉飘到卡尔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在心脏剧烈跳动之下,小心翼翼转开门把。
所有的夜灯,都被拔掉了。
就着走廊的光线,他看见墙上贴着另一张色彩繽纷的纸。
实在敌不过好心,他鑽进房里一探究竟,发现那是一张游乐园的地图,每一个设施旁边都画着一个笑脸。
席蓝欣慰地笑了。
他不需要探究卡尔回美国是因为什么紧急的事,他只要知道他不再怕黑,如愿见到他所惦记的人,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