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也许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像是觉得被耍了而不爽。
但我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逃。
*
「池湛雨,上来做这题。」
我原本放空望着窗外,可能是被台上讲解着题目、眼尖的数学老师发现,所以她二话不说点了我的名字。
真衰。
嘛,在教室老师就是皇帝,不听令可是会被抓去斩头的。
我不怕,但是秉持着资优生的信念我乖乖上台了。
大略看完题目我直接套进公式,写了颇长的计算过程让我荒废约莫十分鐘的手有点酸,更可恨的是老师还故意挑这种有一堆分数的题目给我算!
她肯定是故意的,不然在我作答的过程怎么能憋笑的这么明显。
放下粉笔我不禁瞥了眼面善心恶的老师。
「算你运气好,下次敢在给我放空试试看。」老师看了过程后打个勾,不忘在眾人面前「提醒」我。
「是的老师。」我尷尬的接受台下的哄堂大笑才回到座位上,假装有在认真听课的撑到下课鐘声响起。
「哥,你陪我们去打羽球好不好?」沚洵手拿羽球拍问道,当然跟在她后面的依然是不变的两人。
「羽球?哪来的用具?」跟学校借的话几乎不可能,毕竟现在已经改成体育股长用学生证才能借用器材了。
「是可芮带来的,我刚才也有跟别班的多借几支球拍,应该够用。」她说。
「你们要打羽球啊?那我也要加入!」原本是篮球派的陈少泽莫名插了进来。
「你不打篮球了?」我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不打,只是之前每天都跟它培养感情,偶尔也要换个对象吧?」他不正经道。
「人多更热闹,那我们下去中庭打吧!」应该是叫可芮的女生兴奋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中庭。
因为有六个人﹝后来又找了个班上的同学﹞,我们便两两对打进行,我跟陈少泽一组。
无论是国小、国中、高一上学期,我都是接触篮球、排球比较多,上一回打羽球应该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但热身对打几次后我很快便上手。
「哥,你跟绚荷打几场吧,我看你们羽球都蛮强的。」我在休息时沚洵手拉着禹绚荷过来,后者明显非自愿,紧握球拍的手可能都冒汗了。
「不过快上课了吧,下次再说吧。」我对沚洵微微笑,打算抓这个藉口让她死心。
我隐约有察觉到沚洵有想将我跟禹绚荷撮合的心意,只不过都因为我对禹绚荷的依赖而被疏忽掉了,更正确的说法是──逃避。
有所谓的选择性失忆,那「选择性逃避」这种说法也很合理吧?
是啊,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
包括对沚洵的感情。
「好吧??????」沚洵的笑容僵住了,肯定也感觉到我跟禹绚荷之间的不对劲。
我开了个话夹子给沚洵,在回教室的路上我们聊得很愉快,不过她似乎很在乎我跟禹绚荷之间的事,有意无意的观察我的情绪。
无论如何,多么想让时间维持在我们都不知道彼此对喜欢的人的感情时。
看着身旁她的笑容,我知道向日葵一直都没离开。
一直都没离开我的心。
只是被春天的樱花瓣沉淀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