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太多时间诉说衷情。
沈子言跨步过来,直言:“我的病已经好了,都想起来了,如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声音逐渐哽咽,又十分坚定:“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沈子言此生认定的妻,所以,跟我走,雉奴。”
说着,他试图拉元绿姝的手。
自记起所有,沈子言便痛恨自己无能,又得知元家人消失,沈子言始终不信元绿姝会因为他被冤枉坐牢一事而放弃他。
沈子言马不停蹄赶到元府。
彼时的元府只有一些仆从婢女在定期打扫
沈子言问元绿姝等人去向,仆人们一问三不知。
那一刻,沈子言仿佛失去了三魂六魄,差点一蹶不振,好在有沈母在安慰他,沈子言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耗费家财和无数精力,沈子言终于得知元绿姝嫁人的消息。
这犹如晴天霹雳。
但沈子言坚信元绿姝是被逼的。
为此,他不惜跋山涉水,凭着一腔热血和孤勇来到长安,趁着贺兰老夫人办寿宴进贺兰府,企图带元绿姝走。
元绿姝听言,恍惚一瞬,旋即却后退一步,避开沈子言伸过来的手,收敛情绪,摇首说道:“子言对不住,我......不能和你走,你快回去。”
“我已为人妇,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冷冷说,声线有点哑。
“不,如果不是贺兰敏插.手,我们早已是夫妻。”沈子言对贺兰敏这个表哥嗤之以鼻,拧紧拳头愤懑道,“贺兰敏不是好人,道貌岸然,种种一切都是他谋划的,你跟着他不会好过。”
沈子言眼眶发酸,“雉奴,你相信我,跟我走,我带你脱离苦海。”
“你要带我逃到哪去?你可曾考虑过后果?子言,不要做傻事,接受事实吧,对你对我都好。”元绿姝发问,旋即苦口婆心劝他。
但沈子言一根筋,执迷不悟。
从得知心爱的女子嫁人的那一刻,沈子言便已疯魔。
这一路走来,沈子言一个书生不知吃了多少苦,马车损坏,不得已徒步而行;途遇暴雨,风寒侵体,身体疲惫不堪;盘缠耗尽,走投无路时,他甚至要放下尊严,险些乞讨。
可即便遭遇这些,沈子言也没有放弃,因为有一个信念在支撑他——和元绿姝见面,带她走!
后来偶遇熟人,得到接济,才堪堪顺利登都。
总言之,狼狈至极。
看着元绿姝疏离冷漠的情,沈子言心口犹如被千万根针戳刺,疼得厉害。
元绿姝为何这样对他?
他才是元绿姝的夫郎。
回想起曾经与元绿姝相处的美好回忆,他迫切地想要做什么来消除这种恐慌和距离感。
猛地他脑中一热,猛地上前,抱住元绿姝,双臂死死箍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元绿姝哪曾想沈子言会如此冒昧,一时无措。
眨眼间,沈子言饱含痛苦、难过、不甘、憋屈、心疼、怜爱等等的眼泪砸在元绿姝肩窝上,瞬间洇湿衣料。
元绿姝回过,感觉到肩膀湿意,愣住了。
就在元绿姝怔愣之时,静默的空气中传来不紧不慢的足音,以及一道渐渐根深在元绿姝心扉中的声线。
“雉奴,你还要和他搂抱到几时?”贺兰敏笑道,眉目温和,“还不推开他?”
周遭静谧交织成死寂。
元绿姝掀眸,看清来人,呼吸一窒,全身僵硬,面色惊愕。
心思百转千回,元绿姝情急之下竟照着贺兰敏所言推开沈子言,而后踉跄两下,再仰首时,与闲庭信步靠近的贺兰敏对上视线。
只一眼,元绿姝便知贺兰敏动怒了。
他仍然唇边带着熟稔的笑容,略眯的桃花眼湛湛生辉。
即便看到元绿姝照做,贺兰敏温润的眼底也不见任何笑意,只余冷森寒意。
“过来。”他静静睥睨元绿姝,启唇吐字,笑意凉薄。
话音未落,看到贺兰敏的沈子言义无反顾拉住元绿姝手腕。
作者有话说:
如果晚、2、23没更,就是没更了。
作者行文啰嗦,会努力改正。
祝愿大家身体健康!
小姜:手痒,想把漂亮“姐姐”据为己有,做成——(还在思考中)
2小贺: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