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姝却浑身一僵,只觉手中的丝绢如烫手山芋。
隐有阴风袭来,吹得元绿姝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贺兰敏继续道:“假使被其他郎君捡去该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贺兰敏娶的妻子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放开我。”元绿姝垂死挣扎,贺兰敏搂紧她,不许她逃走。
许久,“......别说了。”元绿姝绝望道。
他继续适才话题:“我放他走后,他就马不停蹄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丈母,虽走了不少冤枉路,但终究是找到了,你说他想干什么?”
当初不动沈子言,一来贺兰敏根本不把沈子言放在眼底,二来是沈子言失忆,也没必要。
青梅竹马又如何,往后元绿姝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有的是法子取代沈子言,把沈子言从元绿姝心里剔除得干干净净。
可而今他才知道,他并非不在乎,而是把这种近乎能焚烧五脏六腑的陌生的妒火压到最低。
如今点燃了。
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竟让他动了气。
是以,他自然要回点礼,以表礼节。
元绿姝胆子也不小,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呵。
贺兰敏笑得瘆人。
这方丝绢是元绿姝自上次探视过亲人偷偷准备的。
定是在她被拽住手时,悄无声息传给沈子言的。
两人有些默契,沈子言知道怎么做。
却都被贺兰敏勘破。
“是我指使他的,是我的自作聪明害了他。”元绿姝闭上眼,情凄婉,紧了紧手中绣帕,胸口犹似透不过气。
贺兰敏一边欣赏元绿姝的脆弱,一边不依不饶肯定:“是啊,雉奴,如果你不耍小聪明,他会没事的。”
阒然间,贺兰敏见到元绿姝肩膀起伏,也听到很低的泣声。
“你放过他。”再睁眼,元绿姝抖着腿,竟要转身给贺兰敏下跪求情。
贺兰敏却扣住她的腰身,不许她跪,适才还温柔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你跪什么?”
“一个跳梁小丑值得你跪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元绿姝道。
贺兰敏没回,而是摸上元绿姝的脸,抑住恶念,为她揩去冰凉眼泪,色爱怜。
“雉奴。”即使动作体贴,可他的声线却与之相反,掺着凉意。
“你就是一块冰锥,大多数时你都藏起锐角,柔弱无害,只有极少数时,你才化钝为利,张牙舞爪,偏偏都对着我。”
“我自问真心待你,自你嫁进来,我可有不尊重过你?”他凝着眸光说。
“你所谓的尊重是什么?”元绿姝本能反驳。
“我是不是该把你放进那锻造炉里烤烤?把你最硬的地方全烧化?”贺兰敏微眯眸子,笑容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元绿姝的回答,他不满意,听着也不高兴。
幽暗中,他注视着元绿姝,目淬冷火。
“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贺兰敏拔高声音,笑道,“休想!”
音落地,他贴着她的腰肢滑下手,五指冰冷,如游走的毒蛇,缓缓逼近猎物最致命的部位。
作者有话说:
22日修
第0章
山雨欲来,黑云压城。
他长指灵巧有力,徐缓蜿蜒,好像没有温度。
元绿姝敏.感到浑身颤起来,她忙不迭挣扎。
“住手!”她压低声音道。
贺兰敏不言,继续。
“贺兰敏。”身处劣势,元绿姝极力保持镇定,声音冷寒,却不自觉带上不易察觉的娇吟。
她无法掌控的——源于心房的廉耻心以及本能反应。
元绿姝脸颊浮出红潮,如白霜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