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鼓起勇气大胆抛给贺兰敏一个媚眼,跑走了。
元绿姝当时并不惊讶,毕竟谁不喜欢这般出众的少年郎?
虽未刻意关注过贺兰敏,但从沈子言口中也知道些关于贺兰敏的事。
瞧着贺兰敏的态度,似乎对方才的小娘子有些在意。
元绿姝正无聊地臆测,谁知贺兰敏接下来的举动令元绿姝惊愕不已。
他扔掉了丝帕和笔。
还是一副温和情,但能感觉到脸色冷了许多,眉眼有股特别的疏离感,生人勿进。
贺兰敏转而拿出自己的帕子仔仔细细拭手,仿佛手上沾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表里不一。
贺兰敏在元绿姝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元绿姝微怔间,贺兰敏犹似察觉有人窥伺,目光扫来。
如果,当初和沈子言一道折返......
耳畔传来沈子言含糊的□□。
元绿姝撩开眼帘,努力硬气道:“别在继续了。”
贺兰敏宽慰道:“放心,他看不到,当然,应该也听不到。”
闻言,元绿姝松弛了紧绷的心弦,但身体的异样在告诉她,贺兰敏兴致未减,显然还未解气。
衣裳松松垮垮,元绿姝怕贺兰敏更进一步。
权衡后她舍下面子,乞求他:“是我不对。”
她咬牙,委曲求全道:“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和沈子言见面,会安安分分做好你的妻子。”
贺兰敏没接话,面色稍霁,佯装叹气道:“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说你不做妾,我满足你;你担心你阿娘和小妹,我叫人悉心照顾;你嫁过来,我从未亏待你。”他言之凿凿。
当初贺兰敏就是想要把让她抢过来。
至于名分,他暂时还考虑过。
是元绿姝斩钉截铁要求,他稍作忖度答应下来,使出手段叫她顺利嫁给来。
元绿姝身份是低了点,但谁叫他非她不可?
“除了你,再没有任何人会让我一而再再而□□让。”
贺兰敏瞅着元绿姝一副垂眉敛目、听从管教的倔气模样,有点可爱,忍不住亲了元绿姝耳根一下。
心情转好,贺兰敏改整理元绿姝的裙子,道:“别再无理取闹,惹怒我。”
虽有了兴致,不过他一贯克制,这种事,等会再做也不迟。
须臾,贺兰敏恢复平日的他。
元绿姝状似顺从点头。
相较元绿姝凌乱不整的衣冠,贺兰敏一丝不苟,只微微湿了鬓发。
“你该把我上次同你讲的话放在心上。”
贺兰敏一面说,一面给元绿姝解绑,把帛带重新系上元绿姝胸.脯前。
“我自己来。”元绿姝面上酡红如潮水般褪去。
“别动。”贺兰敏道。
未久,他打上漂亮花结。
“听说你还喝避子汤。”
元绿姝强自冷静:“是。”
“不想生孩子?”
元绿姝警铃敲响,斟酌着道:“你我才成亲,如果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会不习惯的,何况我现在这个年岁就怀孕身子,未免为时过早。”
这一点,贺兰敏赞同,他瞥眼沈子言。
这杯羹只他独饮。
收回视线,他贴心道:“嗯,但汤药喝多伤身,往后我会注意。”
闻言,元绿姝轻轻松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刚退下去的热意,似乎又冒出来。
元绿姝迫使自己冷静。
贺兰敏的做法无疑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倘若是普通小娘子,只怕早就溺毙在贺兰敏的柔情蜜意里。
正思忖间,贺兰敏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个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