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卷不过妇人了?
论熬夜爆肝,古代人真不一定输给现代人,想想凌晨两点就需要起床准备上朝,到了宫门又得排队,还不得迟到。
问题只在于,姜娴在现代人中,是最能卷的那一批。
如今又有了系统加持,如虎添翼。
文武百官被嘲讽得汗颜,只好撸起袖子,跟着开卷。说好的红颜误国,迷得皇上无心理政……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跟谢彻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他的爱妃面对源源不绝的工作,就好像有了永远用不完的活力,每日坐在乾坤宫,容光焕发得艳光逼人,谢彻经常有满腹的话要跟她说,被她笑吟吟地望过来一眼,就忘记了。他不禁懊恼:“朕未能改变你,你却把朕改变了。”
起码,上辈子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心安理得地拥有物质享受,即使年薪再高,也有强烈的“不配得”感――她要把收入全部攒下来,提高抗风险的能力。
是皇上把车载斗量的好东西送到她面前,督促她使用。
御膳的确美味,好的衣料和被子用起来就是舒服,宽敞明亮的屋子,也被妆点得有了家的感觉。
【伴驾一个时辰,宫斗点数+0】
【让皇帝为你训斥重臣,宫斗点数+30】
因为后宫无风无浪,姜娴每三年能拿到的大额点数,就只剩下选秀了。
【在宿主得宠的前提下选秀时皇上未选一人入宫,宫斗点数+000】自从皇上和容贵妃情断留义后,后宫就没再进过新的嫔妃。
选秀时留牌子,也是为了给宗室指婚。
这一点,虽然能笑纳一千宫斗点数,但并非姜娴提出,也从未提及过这事儿,是谢彻自然而为。
朝臣问起,他懒得搭理,也就谢王爷问时,他认真回答了一回:“朕已有三个健康皇子,谢家子嗣历来不丰,朕已很满足,只想将心都放在朝政之上,便是再纳新人,也没空闲去宠幸,反倒像受罪。”
“每三年能将最美的年轻姑娘纳为掌中之物,却被皇上说成受罪?”
“你不懂,”
谢彻哼笑一声,言谈间竟是志得意满:“真正喜欢一个女人,去旁人的宫里就是受罪。”“……”
谢王爷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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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见淑妃盛宠在身,日日被召去伴驾,甚至插手朝政…
楚家先是担忧,接着发现重阳祭祀之类的重要大事依然由皇后出面主持大局,才稍稍放下心来,楚老夫人递牌子进宫,想和女儿当面谈谈,回去也好安家里的心。
楚老夫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衣裳,由福锦领着一路到了建章宫,跨过门槛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问:“福锦,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原先换季娘娘有感风寒,日前已经大安,只是皇上心系娘娘,嘱咐宋院正每日都要来为娘娘诊平安脉。”
楚老夫人浅浅地嗯了一声:“那便好。”
入屋后,便见到皇后正对宫女嘱咐着什么,见母亲来到,她转过头来,喜悦从眼里湛然漫出来,动作之大,发髻上的朝阳五凤挂珠钗跟着轻轻一晃:“娘亲不必多礼。”
接着,一旁侍立的宫人立刻退下,让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和福锦。
“娘亲看着可是瘦了。”
“我的身子骨一向硬朗,只是担忧你。”
“果然,我的家书娘亲果然都不相信,今日见了本人,可就安心了吧?”
对着亲娘,皇后便不自称本宫了,笑得轻松。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华贵,库房中最贵重的家具摆件全拿了出来,将建章宫摆得有点昭阳宫的意思在―-皇后贵为国母,又得皇上敬重,赏赐珍品是从来不缺的,只是不爱摆出来,嫌晃眼睛。
楚老夫人笑了笑,转而说起家中小辈婚配的事儿。
话了一会家常,她才幽幽道:“娘娘向来细心,不然怎会提前停药熏香,又将这些不合你喜好的摆件家具全布置出来,好安我这个做娘亲的心?”
说罢,楚老夫人便落了泪。
知女莫若母,皇后从小就对身外物不感兴趣,也不爱女子熏香,就图清爽。只是建章宫终年熬药倒药渣,活像泡在药罐子里头,骤然停药数天,那股药香也难以自然散尽,只能以浓香掩盖。
因为要见亲人,皇后今日刻意打扮过,也提前睡足了觉,但被病药掏空的身躯妆点得再精心也经不起细看,华衣穿在她身上,身子是伶仃的。于是,皇后并不意外,只是气馁地笑了笑“让娘亲为我担忧甚是不孝,”她一顿:“不过皇上真没亏待我,宫外是有些传言,要做脸的正事依然是本宫担任……淑妃未晋贵妃,也是此由,他不想我难做。不然,早该封了。”
容贵妃以往再得宠,也只是手握协理六宫之权,皇上不会跟她说朝政上的事,她索求的特权,也在宠妃的框架内。而姜娴却跳出了这个框架,如果她再晋贵妃,旁人便会议论她什么时候被封皇贵妃……也意味着她这个皇后不顶事了。
而现在,淑妃只是淑妃,旁人想的,也是何时晋贵妃。
“亲蚕礼和大事祭祀,仍由我来做,宫权也尽在我手,人心才不易浮动。”
皇后掷地有声地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可自抑地咳嗽起来。
原本退出门外的宫女听到剧烈的咳嗽声后,立刻鱼贯而入,伺候皇后咳痰和漱口,接着送上药丸供其服下,她一直皱着眉,原本就只有薄薄一层的皮肤在绷起来后,勒得眉目如深壑。
看得楚老夫人心疼不已。
她的芸芸,自小是個心胸广阔的孩子,顿顿吃得碗见底,眼睛、鼻头和小脸都是圆圆的,谁见了都夸她长得有福气,也是因为这一点被太后相中,成了王妃,后来入住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