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谭岳,你就让你女朋友光看着别人吃?”
谭岳在微信上,还能说两句重话,对着手机他是一句都不敢说。
使劲儿按着太阳穴:
“姑奶奶,你老和祝含烟比什么啊?你想吃云泽,周末我带你去吃行不行?我求爷爷告奶奶都给你整个位置出来,行吗?”
“不行,”云泽她自己也可以约,“去店里吃和外送一样吗?”
谭岳实在想不出哪里不一样。
不都是吃一样的东西?
谭岳说:“那我和云泽老板又不是认识,电话也打了几百通了,人家就是不做,你要我怎么办?”
还没等虞蔓回答,他又继续道:
“而且祁祸现在是在追祝含烟,那可不得对祝含烟好,等追上了你再看看?祁祸那种人,有祝含烟哭的。”
说着,他忽然灵光一闪。
祁祸追祝含烟?
他最近忙着做后勤,还真忘了这茬。
虞蔓还在电话那头闹:“我不管我就要。”
谭岳打断她:“我给你说,你知道祁祸为什么追祝含烟吗?”
虞蔓被忽然打断,一时跟着谭岳的思路走:
“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追她,不就是看她漂亮。”
说着,她有些不满。
虞蔓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从幼儿园起,她身边的朋友就是程绮思这种。
可以漂亮,可以有钱,但都不能超过她,她必须得被是那个被众星捧月的人。
初见祝含烟,她心里就不太爽快,后来发现祝含烟家里穷,还需要去便利店兼职,她心里才平衡了几分,能和她表面上和平相处。
可她偏偏,被祁祸追。
一开始她还以为祁祸就是玩玩,结果祁祸自从开始追祝含烟,身边就再没了女人。
这都多长时间了。
为什么偏偏是祁祸。
谭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这只能算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祁祸和我打了赌。”
打赌?
虞蔓瞬间正色起来:“什么赌?”
“你们开学那天来飞院吃饭,祝含烟不是不理我室友么,我就用我那宝贝飞机模型当筹码,和祁祸打赌,他如果能追上祝含烟,我那模型就归他。”
说到这里,谭岳挺不屑。
祁祸够装的,在女人面前,假惺惺地说不能用女人打赌,私下还不是立刻就去追了。
他就说,他那模型,有机会要祁祸怎么可能不想要。
“真的?”虞蔓眼睛都亮起来。
“那还能有假?”忙了一天谭岳累得不行,“我还挺累的,去休息了,你别把这事当回事就行。”
也别再扯着他闹。
挂断电话,虞蔓心情都好起来,她指尖一下下点着手机屏幕,看向鞠暖。
原来,不过是打赌而已。
因为那几个混混,祝含烟现在在便利店兼职都快有阴影了。
虽然店长人挺好的,让她按自己时间来,可是便利店那么多事,她晚上兼职的时间变少了,店长的事就多了。
她思索着,实在不行就换个接触不到那么多人的兼职。
师大因为学校排名高,很多家在南城的学生都会去找家教作为兼职。
家教的薪资也比较高。
只是时间相对而言就没有那么自由,且地点也要以学生家里为主。
师大这边离市区又远,班车下午六点就停了,她来回不方便。
担忧着这些事,冷冰冰的机械音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眼前出现一只男人的右手。
男人腕骨刚劲有力,手背青筋蓄藏着力量,手指修长白皙,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哒”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祝含烟才倏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