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含着泪,也学着虞父的样子,对祝含烟鞠躬,然后道歉说对不起。
“我不该嫉妒你,不该看不起你,不该整你,拜托你,让祁祸放过我家。”
祝含烟原本对虞蔓带着她父亲突然出现道歉而感到困惑,听她这么说,算是明白了。
这就是祁祸让她“撒气”的方式。
看着虞蔓,她十分难受,似乎是觉得在学校这么多人面前当众对她道歉十分丢脸,再没了半分平时趾高气昂的模样。
祝含烟心里的气,确实消得没影儿了。
不过她和虞蔓的事,不是道个歉就轻易结束的。
她不想以后在寝室天天面对她,也不想让鞠暖一直因为寝室里的氛围难受。
“你搬出寝室。”祝含烟说。
虞父见祝含烟不是个难缠的,听她这么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说:
“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让她换寝室,您要是看不顺眼,让她转学都行。”
说到后面,虞父愈加觉得这个建议好。
虞蔓就是被惯坏了,不如把她丢出国去,眼不见心不烦。
祝含烟看到虞父的态度,没再多说什么,低声让鞠暖回座位,自己也坐下,重新戴上耳机继续看书。
虞父得了祝含烟的态度,也没管听到要转学哭出来的虞蔓,连忙给祁祸打电话。
挂了电话,虞父也没敢走,就在离祝含烟不远的地方,拉着虞蔓等着。
果然没多久,祝含烟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祝含烟直接用耳机接听。
祁祸估计是刚训练完,嗓音慵懒,带着微微的喘,他兜头直接问:
“撒气了没?”
祝含烟弯起唇,心里像有蜜流过,“撒气了,以后也不用和她住一个寝室了。”
“嗯,”祁祸说:“你以后都看不到她,但是今晚还是在我那儿住。”
今早给她腿换了药,她人细皮嫩肉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倒是比他想象中快,已经结疤了。
但也还得再养几天。
他一说在他那儿住,祝含烟就想起他昨晚睡前和今早都被他压在床上亲的画面,忍不住红了脸。
但还是答应:“好。”
祁祸本来还以为她要拒绝,这两天的祝含烟真是乖到没话说,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含着笑意:
“这么乖,那给你个奖励,想不想坐飞机?”
坐飞机对祝含烟而言,意味着要去很远的地方。
祝含烟问:“要去其他地方吗?”
以祁祸的性子,突然坐飞机去别的城市,再正常不过。
“不是,就在天上飞几圈。”
他倒是想把她带出国玩,但她是个好学生,做不出旷课的事,出去玩这事只能等寒假。
飞几圈?
不会是在飞院机场飞几圈吧?
这次不用想,祝含烟都知道,飞院的飞机肯定是不能让其他无关人员上机的。
“不用了,”祝含烟是想坐飞机,但不想他冒险,“你就乖乖在地上吧,别再触犯校规了。”
祁祸一听就知道她想岔了,她回答的是不用,而不是不想,也就是对她,他才这么耐心,他解释说:
“不冒险,就是一直升机体验,在南城城郊。”
竟然是这样,祝含烟应好,又看着对面托腮看她的鞠暖:“鞠暖可以去吗?”
祁祸轻笑一声:“没问题,我把傅嘉谊他们也叫上。”
心有灵犀,祝含烟就是这个意思。
电话那头有声音喊集合,祁祸迅速说了句再见便挂断电话。
鞠暖在对面问:“什么事?”
祝含烟告诉了她,顺便说傅嘉谊也去。
鞠暖把自己面前还没喝过的奶茶递给祝含烟,作为她有好事还想着自己的感谢,然后说:
“我决定了!我要找傅嘉谊告白!结束我短暂的暗恋!”
祝含烟诧异地看着她:“这么快?”
一小时前她还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