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云泽的老厨师来做饭,让祝含烟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之前做饭的时候,祁祸进餐速度虽慢,但还是会吃不少,一顿至少吃两碗米饭。
而云泽的老厨师做的菜,却是她吃得多,祁祸看起来一顿饭都在动筷子,其实吃得极少。
以前祁祸是食量大且用餐速度快的。
她大概能猜到,祁祸现在胃口不是很好。
所以想自己做,至少她做的,他能多吃一点儿。
祁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难得休息,歇着。”
他现在在她面前没了那副冷漠总裁样,变成了原来的祁祸,说话吊儿郎当的,“想做什么就点什么吃。”
祝含烟不愿意,“外面的你又不你怎么吃,挑食得要命。”
她抬头亲亲他喉结,“我就随便做点儿。”
反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得挺香。
祁祸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微暗,“别乱亲。”
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住。
他抬起祝含烟的手,让她柔嫩无骨的小手落在自己掌心,四周观察了下。
之前烫红的地方,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弄点儿粥?”他对祝含烟说:“别弄油腻的。”
水煮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到。
说完他还是不放心,“就在我这儿做。”
出什么问题,他也能及时看到处理。
说完他见怀里的人没声响,低头看去,才看到祝含烟眼睛亮亮的,眼底像缀了星星似的看着他。
祁祸受不住她这眼,前一秒还担心着,后一秒就没忍住因她这眼翘起唇角。
“这么喜欢?”他拖腔拉调地问。
“嗯!”祝含烟点头。
以前两人恋爱的时候,祝含烟在他面前总是保守的,连爱他都不敢承认。
时刻焦虑着什么时候他们会分手。
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得地享受对他的爱恋,偶尔在特殊情况下,比如床上的时候,她会因为祁祸的不要脸而面红耳赤,但其他时候,她都会勇敢而坦荡地承认对他的感情。
她的点头就是坦荡承认,是呀,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因她的承认,祁祸脸上笑意更甚。
两人抱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他还真有点儿受不住她这样。
他目光从她璀璨又澄澈的双眼里挪开一秒,努力让自己想点儿别的事儿,把那股想要她的劲儿给压下去。
思绪胡乱发散着,倒确实是有件正事儿:
“这周你下班的时候慢慢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地儿住。”
当初他来这小公寓住就是为了她,之前想着她,也没空多管其他的,现在两个人既然和好了,他就觉得这地方住着哪哪都不舒服了。
太小了。
一套房子就四十来平,祁祸从小住的卧室都比这整套房大。
而且就一个房间,昨晚想换张床都没地儿,又不可能半夜抱着她去她那儿。
“换到哪儿?”祝含烟问:“原来你住的那儿吗?”
确实,小公寓一个人住挺舒服,两个人住就确实有点儿拥挤。
而作为打工人的她,现在最在意的住所需求是,得离上班地点近。
“不用,”她想到的,祁祸都能替她想到,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绸缎般的乌发,“也在这附近,明天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当初收购这边老小区、单身公寓房子的同时,他也挑了几个合适的高档洋房小区。
“好。”离得近就行。
这事商量好了,祝含烟从他怀里下来,去厨房,简单熬了个瘦肉粥,做了点儿素菜。
两人吃饭时她忽然想起一事。
昨晚她因为祝升荣起应激反应之前,她听到祁祸在给谁打电话。
声音特宠特温柔。
她只在祁祸对她时听过这种声音,祁祸对戚女士都不是这种语气。
昨晚只是应激反应,她当然知道且相信祁祸不会是对什么暧昧的女的那么通话,但还是好,特别好,和他通话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