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这么久,府上应该闹翻了吧,是时候回去了。」祝九妹声音多了一丝哽咽。
箐儿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天是圆月呢,她却感觉月亮逐渐模糊化开,一滴清凉滑下。
「小姐明明还很期待之后的射猎大会,还有琴画比试,都怪我......」
祝九妹见她又开始哭了,擦了擦眼眶的湿热,笑道:「好啦好啦,我都不怪你了,你怎么还在自怨自艾。」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又计画一下该和哪些人道别。
祝九妹列出几个名字,其中包括梁山伯和几个平日关係好的同学。
「也跟马文才说一声吧。」祝九妹虽然不喜欢他,不过念在他一直没把她们身份揭穿的份上,说一声也好。
「常关也是。」
两人确定没有遗漏,便把自己从府中带来的银子宝物都分给这些人,作为道别礼物,自己只留下需要的一部分。
同一晚,尚武见马文才迟迟未更衣就寝,反而坐在一旁入迷地盯着一样东西。
「公子,你在看什么?」尚武也认真观察放在桌上一个叠成三角形的纸符,「这是平安符吗?」
「是吧,」马文才静静地道:「或许不是。」
「那是什么?」
沉默。
良久,耐人寻味的声线响起:「定情信物。」
翌日上课时,大家都发现祝九妹有点不对劲。
坐错了位子,带错了书,喊错别人的名字,夫子叫了梁山伯,她却自己站了起来。
「祝兄,今日见你心不在焉,没事吧?」下课时,梁山伯关心问候她。
祝九妹忽然清醒二分,摇摇头道:「我没事!」
怪的不只是她,还有箐儿。
「银心兄弟,你跟错人了。」马文才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道:「你家主子在那边。」
箐儿脚下一顿,看了他指的方向,才双眼空洞地走了过去。
「她们今日怎么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尚武害怕道。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五天,尚武的说法也渐渐得到更多人的认同。第六天,山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就连祝九妹与箐儿也不得不在意起来。
那就是萧庄仁竟然向吕铭提亲,娶的是他的大女儿,吕春棠。
同时,祝九妹两人得知第二个消息,原来吕春棠早已嫁人,却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