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稳固的床架,随着他的举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来。
女人睡得深沉, 半梦半醒间,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仰头望见了男人的面容,只觉尚在梦中……
她亲昵贴了上去,将这些时日间的所念所想, 喃喃呓语道,
“王楚麟, 我终于睡到你了……”
女人的指尖, 探入寝衣之中, 轻捏了捏男人鼓胀结实的腹肌, 甚为满意得呢语了句,
“不错…硬的…”
???
。。。
!!!
佛舍内的空气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过了几息之后,阮珑玲被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吓得猛然一个机灵,瞬间睡意全无,立即睁眼朝男人抬眼望去……
正正撞进了他似笑非笑,饶有兴味的眸光中……
李渚霖嘴角微扬,挑了挑眉,语调愉悦低声道,
“终于?”
“怎么?阮东家这是对在下…觊觎已久?”
。
丢人!
难堪!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么?
地上有没有洞?
她此时此刻只想一头扎进去!
阮珑玲粉腻酥融面容,因太过羞赧,瞬间胀得通红。
她想要张嘴解释,却又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般舌灿莲花的一个人,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尴尬到手脚都蜷缩起来,红着脸将头越埋越低……
这幅无地自容的娇俏萌态,李渚霖只觉愈发心痒。
他原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道,
“天下觊觎我的女子如过江之鲤,可能睡躺在我身侧过夜的,至今确唯只你一个。”
话罢,他俯身低头,朝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瓣直直亲了上去。
“唔……”
这猝不及防的亲吻,使得阮珑玲瞳孔微扩,眼睫慌乱颤了两颤……
想睡他这件事儿……
既然王楚麟都知道了,那她是不是就不必装矜持了?
懵然半瞬之后,阮珑玲开始笨拙地回应他,二人嘴唇碰在一处,呼吸交缠……
清寂的佛舍中,传来床架咯吱咯吱摇撞的声响。
“嘶……”
二人吻得皆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不小心压迫到了左臂的伤患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闻声,微喘着迅速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的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碎发,将那张满面春色的面庞映入眼帘,哑声道,
“是我思虑不周…你先养伤。”
说罢,他似是极力按耐住什么,垂下眼眸,未再看那个躺在榻上发丝纷绕,寝衣凌乱的女子,然后扭身下了床榻,将将披了件薄氅,就朝佛舍外踏去。
侯在院中的云风迎了上来,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惊。
毕竟首辅大人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出门在外,向来衣装整洁,极重规矩……极少见他这般连外衫都不穿,就踏出门来的景象。
李渚霖深呼吸一口,勉强定了定,才沉声吩咐了两件事,
“无论用何种方法,两日之内,务必将她的伤治好。”
“备十桶凉水去盥室。”
云风拱手,垂头恭顺道了句,“是。”
又何止是男人因这个晨吻失控?
佛舍之中,那个躺在榻上的女人,亦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她抬起指尖触了触柔润的唇边……
露出了个连自己都未察觉到了灿然笑容……
扬州城内,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