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内里极其艳丽的桃粉色衣裙来。
轻纱薄翼接触到空气瞬间膨胀,飘然萦绕在身周,将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不仅束出了袅袅细腰,且胸*口袒*露出一大片雪白,泄*露了不少春光……
她紧张中带了些羞涩,可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兴奋,甚至迈向床榻的步子都有有些许急躁,口中喃喃道,
“渚霖哥哥…你现在必是难受极了吧?我来帮你,此刻也只有我能帮得了你……今日之后,你便还会娶我,我还会是你的妻……
渚霖哥哥,你不必忍了,我来了!”
抬高手臂,豁然将床前厚重的金丝绒万福纹床帷掀开…
?
?
当即呆若木鸡,僵在当场。
床榻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
渚霖哥哥人怎得不见了?!
此时。身后的屏风处,传来男人低沉的阴寒枭声。
“德政殿接连几年都未曾出过行刺之事了。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竟是你,福安县主?”
好似蛰伏已久的毒蛇,冒然惊现,嘶嘶吐出蛇信子。
张颜芙蓦然被吓得脸色惨白,寒毛竖立,惊惧到浑身颤抖不止,她眸光震动着回头,望着那个此时本该浑身燥*热,亟待宣*泄的男子…
“不!
渚霖哥哥,我岂会行刺你!我岂会舍得行刺你?
我不过…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搏一把,不过是太想要与你厮守终生了!”
惊慌万分之后,张颜芙心底涌上了满满的悲哀。
她将双臂摊开,甚至将轻薄红艳的披肩往下褪了腿,展现出凹*凸有致的身姿,眸光中蓄满了泪水,惶惶然望着眼前的心上人,
“渚霖哥哥,你看看我。
我这般美,这般好,莫非你当真不喜欢?不心动么?我特意去烟花柳巷之地学过了,鱼*水*之*欢我尽数都已学通了……”
既然事情已然暴露,张颜芙最后那一丝自尊羞怯之心,也在怵然中消失殆尽,她干脆不管不顾,快步朝男人贴了上去,
“只要渚霖哥哥你愿,我此时就能将身子给你!
我做给你看好不好?我会让你开心的…”
“不知羞耻!”
谁知还未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一股猛烈的力道,隔空扇拂,狠狠跌落到了地上。
衣裳解*尽送上去,他竟都不屑要。
遭心底爱慕多年之人嫌弃至此,无疑于天崩地陷。
张颜芙既觉得自己可笑,又觉得自己可悲,悲愤欲绝之下,捂着剧痛的胸口,终是情绪崩溃嚎啕大哭出声,眼底尽是一片血红,
“渚霖哥哥竟说我不知羞耻?
是!我是不知羞耻,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心爱于你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爱了你多少年么?我自十三岁起就喜欢上你了,从此再未看过旁的男人一眼,生生从及笄年华熬到了现在…”
“是谁人逼你的么?”
衷肠是对有情人诉的。
可李渚霖显然没心思听她说这些自我感动之语,面若寒霜打断了她的。
“我让你等的?是我要你盼的?
是我要你做出如此自甘下贱,寡廉鲜耻之事的?”
他的话一句重过一句。
仿佛这些年来,那些少女闺阁中的青涩期盼,与充满了旖旎的美好愿景,统统都不得当一提。
可张颜芙又如何能承认,这些年来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贤良淑德早就没了,此时狼狈不堪也算不得是个大家闺秀…
她只愈发疯魔,已然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状态,满脸都气脏到通红,扯着嗓子嘶吼出声,
“莫非那商女就未曾耍过心机?用过手段?莫非她就没有勾诱过渚霖哥哥么?
为何同样的丑态脏事,她做就是率真洒脱,我做,就是寡廉鲜耻?!”
这声声泣诉,仿若孤鹤濒临死亡前的最后一声绝唱。
可却彻彻底底触到了李渚霖的逆鳞。
他附身上前,伸手猛然掐住女人的下颚,眸底寒森万丈,
“你若再敢辱她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