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有些惊,他还是第一次在苏绛的身上感受到这种摆烂的气息,有些新。
“算了,总要克服的。”现在她身体健康以后要做生意肯定少不了应酬,而且暂时也没什么心腹能够代替她出去应酬。
小c:?
刚准备嘲笑苏绛,但居然这么快就放弃摆烂了吗?
不是人。
冼山的位置非常好,在所有宗门的最前面,视野开阔,方便跑路。
不过这也就导致所有人都会在最舒适的角度非常自然地看到冼山的动向,除了主办方的位置就他们最显眼。
苏绛坐在六长老旁边的位置,对比六长老随意的姿态,苏绛看上去更像是来的那个长辈,她朝着六长老看了一眼,但凡这人能稍微支棱起来那么一点她就不用这么烦躁了。
六长老大概是感觉到了苏绛的情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还好有你啊。”六长老脸上露出了堪称慈祥的微笑,然后十分做作地感慨了一声。
苏绛:……
苏绛不想说话。
玉林宴是七天时间,会有各种形式的“论道”,不过对冼山来说只有一种“论道”那就是比试。
场地的东边设置了三个比武台,想要上比武台的人先要去排队领号,上台之后可以挑战在场任意想要挑战的人,被挑战的人不能拒绝。
每一年女主都会收到很多挑战,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会更多。
但是苏绛也没想到,三个擂台上场的第一个人都想挑战她,苏绛选了其中一个人,剩下两个人和其他人换了号,排在了后面。
还有冼山的人想要挑战苏绛,不过被其他宗门的人集体抗议。
挑战苏绛的不止有剑修,还有法修音修锤修刀修玩阵法的玩符的……左右,苏绛见识到了各种不同的修士不同的功法。
挑战苏绛的人基本上都在金丹和元婴,在场化期基本上都是各家长老,他们一般都在讲道,不可能下场挑战。
苏绛利落地把剑修打下比武台,遇到其他不同的修士她会稍微周旋一点,感觉没意思了再把人弄下去。
“总感觉…… 她在干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刚刚那个人才筑基,但比之前那个金丹剑修坚持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台下的人多少都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议论纷纷。
苏绛连续打了二十多个,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无聊了,从一开始了兴趣盎然,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感觉师姐快要睡着了。”
“就没有修为差不多上台吗?我看着就无聊。”
话音刚落,一个人飞身上了比武台,周围的声音停止了一秒随后更大声了。
苏绛看了眼拿着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脑子里已经自动冒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以及相关资料。
沧澜宗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陆行恪。
“直接比吗?我们师姐都打了二十多个人了,就算没费什么力气那也很累了!”冼山弟子不满地说道,硬生生将准备说话的陆行恪给堵了回去。
陆行恪现在上来确实存了某些隐秘的心思,但只要他赢了苏绛,不说自己比苏绛厉害也能说两个人势均力敌,自从苏绛到达元婴巅峰之后,他的处境就越来越尴尬,但再尴尬也没现在尴尬。
虽然心里想把刚刚说话的弟子揪出来打一顿,但理智让他朝着苏绛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那苏师妹先休整一番,或者明日再战?”
“不用,直接来吧。”苏绛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气,非常够用,准确的说,刚才就没怎么消耗。
陆行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看着苏绛,苏绛这句话直接将这场比试推上了一个高潮,如果苏绛输了那就是她飘了太狂了,如果他输了,那就会成为修仙界的笑话。
陆行恪有些恼火,他不明白为什么苏绛可以这么狂甚至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他在苏绛的眼里和那些修为只有筑基的弟子有任何区别吗?
如果陆行恪问出来的话,苏绛会告诉他确实没什么区别,他看到陆行恪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承让了苏师妹。”
比试一开始所有人的视线基本上都被吸引了过来,另外正在讲道的,无论是讲的还是听的都已经开始游,因为这场比试非同寻常。
苏绛所在的冼山和陆行恪所在的沧澜宗都是剑修为主的宗门,两宗常年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到底是冼山的剑修厉害还是沧澜宗的剑修厉害一直都是大家闲聊的热点话题。
两个人所在的宗门有话题度,两个人的师父也很有话题度。
苏绛的师父宋文烟和陆行恪的师父赵显明都在六圣之中,虽然宋文烟是六圣之首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但还是有一些人认为赵显明才是六圣之首,只是因为宋文烟镇守结界才将这个头衔给她。
两个人的师父争六圣之后,苏绛和陆行恪还在争化之下第一人的名号。
所以这场比试,不只是两个人的比试,还是两个宗门两个六圣之间的比试,在此之前,两个人没有对战过,也有这样的顾虑,因为肯定会有一方颜面尽失。
虽然苏绛觉得陆行恪不行,但他比起其他人还是厉害了很多,毕竟修为在这里,让她稍微多了几分兴趣,但还是和宋文烟打比较有意思。
苏绛身形飘逸如同抓不住的风,剑似乎也藏在了这风中几乎要与风融为一体,宋文烟的剑法是随心之剑,她的剑气也如同剑法一般随心,千般变化让人摸不透。
苏绛学的宋文烟的剑法,不过用出来和宋文烟完全不同,她能用脑子将这套剑法融会贯通,也能用脑子让这套剑法看上去有千般变化,但因为她不可能随心,所以注定学不到这套剑法的精髓,也不可能靠着这套剑法走上巅峰。
不过她觉得这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总有一天,她会有自己的剑法。
普通弟子只觉得苏绛厉害,看不出剑法上的门道,少数人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说不出来,但坐在台上的那些人已经明确看出了苏绛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