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绞着手指,脸庞可疑地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细若蚊蚋的嗓音飘出,解雨臣得聚精会才听得清:
「就是......那个......哑师父他......不再...碰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最后,那嗓音竟似有些哽咽。
哎,真羞人哪!要在花师父面前坦承这事......不过这事他也不知找谁说去,每天闷着头烧脑地想,做什么都不专心。
解雨臣愣住,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探手抓住吴邪的肩,追问:「等等!你说你哑师父他.......多久没碰你了?」
蒙着薄薄水气的栗眸看向他,吴邪吸了吸鼻子,道:「从上回被黑师父罚面壁之后。」
解雨臣顿觉一阵晕眩—
天哪!那都一个多月前了!
张起灵!你有必要吗你!
他看向愁眉苦脸的少年,又问:「什么都没有吗?亲亲,或抱抱呢?」
吴邪脸上的红云已经浓得化不开,但解雨臣如此开诚佈公地认真与他讨论,反而令他自在了些。他老实答道:「这有,但是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他也不是没试过勾引哑师父,但是以前很容易撩拨的男人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八风吹不动,老是让他悻悻然地,咬着棉被,瞪着一双眼到天亮。
「师父......哑师父是不是嫌弃我太笨,不要我了......?」
就因为自己不是习武的那块料,又笨手笨脚的,让他失望了,也不再喜爱他......是这样吗?
解雨臣脸皮抽动了下。
「我想不是。」他语带保留地说。事实上,他不知该如何告诉吴邪:这也许不是因为他的关係,而是因为自己的关係。
张起灵的思路再好猜不过—定是因为那时他告诫了他别纵慾过度,再加上吴邪差点被黑眼镜所伤,张起灵将这一切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所以决定了要禁慾。
但是这人......作事一定得那么极端吗?不是全有,就是全无,有没有一点弹性可言啊!看看小徒弟,被他搞得患得患失的,何必呢?!
凤眼转了转,解雨臣咧出了一抹灿笑,抓起吴邪的手,道:「走!今儿个花师父不教你剑术,教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