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是你看的见我?太好了,我知道这很怪,你肯定认识我,但我.......?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惹得对方一双柳眉愈蹙愈紧,好像下一秒能抽出一把刀把他捅死,?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我认识你?这自信是谁给你的??林沫毫不留情的回懟道,非但如此,竟然将那张不明所以的黄符用食与中指紧紧夹着,竖在胸前,男人说实话挺害怕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魂飞魄散的,可没有办法,她若是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呢?
?我姑且算是你上司。?江承泽耐下性子来解释,却见对方一脸索然无味的移开了视线。
?久等了,这是你点的美式维也纳。?李桐之突然出现在林沫桌旁,将托盘上的咖啡杯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随后取下蜂蜜与巧克力饼乾摆在一旁,说是店长给她特别招待的,感谢她孜孜不倦的每日早上准时前来"膜拜"。
?我想带走。?林沫将咖啡推离自己,抱着胸恶狠狠的瞪向空无一物的前方,嘴里却礼貌的加了句:?麻烦了。?
?嗯??李桐之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搁浅在半空中。
?带走,谢谢。?林沫重复道。
好不容易克服自己心态的李桐之又端着咖啡回去了,男人却还是一脸窘样的缩在隔壁桌旁,林沫就那么垂着嘴角端详他那张祸国殃民的容貌,从衬衫领口裸露的颈子,一直到弧度饱满的额头,连唇珠的红润都不放过。
?好吧,看在你长得挺帅的份上,告诉你吧。?想着总不能白嫖人家帅哥美顏,一物换一物,作人得讲求良心。?你没有死,就是魂魄被人抽出来了,三魂六魄归不了位是很危险的。?
他总算展露了一丝笑顏,这下倒好,林沫又不敢盯着他看了,连忙将视线移开,后知后觉的补了句:?喔,我不做通灵,别指望我给你家人传信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做人挺失败,出外求人靠的竟然是这张脸,男人一想到这里又鬱鬱寡欢了起来,吊着嗓子唉道:?你怕不是在唬我吧,我这样肯定是死成了。?
她嗤笑一声,?爱信不信。?
咖啡放在柜台,没等李桐之喊,她便自顾自的走上前去,几个铜板噹啷作响,李桐之一声谢谢惠顾还没有脱口而出,林沫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街上人潮汹涌,火辣辣的阳光直射下来,唯有林沫周身环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男人知道若是不逮着这傢伙,自己估计就没救了,什么魂魄归位,自己这不是回不去吗?父亲这不还盼着他继承家业吗?
?喂,我怎么办啊。?他跟在女孩身后硬梆梆的开了口,语气颇为消沉,林沫绝非铁石心肠的人,但也并非来者不拒,听到他这句没什么意义的抱怨,旋即垮下了一张冷脸,加快脚步往公司楼下走去,手上的咖啡顿时失去了应有的香甜。
是了,就是这种草包上司,被人暗害下了咒也不是不可能。
?我可以跟着你吧。?他凑过来看着她。
?能不同意吗??林沫深吸一口气,果然贪帅要不得。?离我远点。?
?不能。?男人说完后又得意洋洋的咧开了嘴,这副得胜的模样让他又惹人厌了几分,那张脸和她小时候电视上见到的一名当红女歌手获奖时一模一样,一样让人过目难忘,这也是为什么林沫总忍不住多看他两眼,?但是,给人画符不是可以赚钱吗?你怎么还来工作??
林沫眸子微黯,双手插在薄外套兜里,脚步突然停住了。
大马路上摩托车呼啸而过,计程车等在火车站前,几个司机靠在红砖头柱子上边聊天边抽着劣质香菸,有人吐檳榔在大道上,行人抿着嘴唇绕过却没有多说什么,树叶沙沙作响,视而不见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林沫已经站到了公司的玻璃旋转门前,人流擦过他们排着队走进去,一旁的女人托着镜子在补妆,手里还攒着没吃完的早餐,估计是冷得彻底。
?你说话很讨厌,回去多看看些情商培养的书吧,免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扭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又不是吃你家大米了。?
男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乾脆就闭嘴了,耷拉着肩膀跟在他后头偷瞧着她,这不是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太委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