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示阵法!」本君气急攻心,简直要吐血了,「只要温玄一被搬动,施术者就会立刻知情———」
就在此时,石阶搬动,脚步阵阵急促,倏忽间,温流进入水牢,后头跟着温言和两三个门生。
温流一双眼睛凌厉如鹰,扫视周围,在所有角落走上一圈。
温言恭敬道:「父亲,这墨家匪徒定走得不远,可要传令下去,让门生搜索整个云河落九天?」
「这个主意好,传令下去,清点所有家眷门生和奴婢,一个都不许放过,少了谁都来报。」
门生拱手道是,齐齐退下。
该死。
本君沉在水底听他们所言所语差点没晕倒。
若本君此时能现身,定要给温言一巴掌,好端端出这什么鬼点子?
香菱在我旁边道:「殿下,我们这是被错认成柳岸墨家了吗?」
「被错认成墨家是重点吗?」待会门生搜到本君厢房,本君一样会被端出来烤!
我长舒口气,「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许是有什么我们不为人知的秘辛。」
温流似是放心不少,转而看望温玄的情况,温言在旁道:「兄长可还撑得下去?」
「没有眉山沉家在,再久也撑不下去。」温流语气转趋严厉,「你何时才要带沉晴回来?」
「沉晴去庙观去奶奶的意思,我不好驳——」
啪的重重一声,本君立刻想浮出水面,却被香菱按下,香菱朝我摇摇头。本君只能攒紧拳头忍耐。
温言似是感受不到疼痛,只低眉顺眼的站着。
「你奶奶是什么德性你还不晓得吗?不要以为你把奶奶搬出来,我就能饶过你!我让你娶那医女为妻已是宽宏大量,你个竖子少给我得寸进尺。墨家今日敢闯水牢,明日说不准就能攻上兰河,你兄长为温家命如危卵,你倒好,还能顾着你娘子的心情?」
「这都是我的意思,郎寧与这毫无干係。」
「你们俩的事我不管,你明日就把沉晴带回来。」
「但——」
「不要再把你奶奶搬出来,你奶奶已经卧病在床好几日,连我都认不得了,说不准下个月就会仙逝。温家已经如履薄冰,你不要再让我操多馀的心。」
温言仍不放弃,道:「可沉晴真能帮上忙吗?上回,她连年谱上的阵法都识不得。」
「她还年轻,不识得许多阵法也是情有可原。」温流叹了口气,「重要的是有人能看着,就能确保中秋之前能顺利解决旱灾,保兰河百姓过个好年。」
语毕,温流怜惜的抚过温玄的脸庞,走出水牢,温言瞥了一眼温玄,面色纠结,最后仍鞠了个躬,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