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快要飞出来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上首分明是一张与往昔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脸,可是真怪,她却仿佛能从这副假皮囊下,窥见旧时冠绝古今、俊美无俦的容颜,从那双平湖深渊般幽邃的眼眸底下,看到独属于楚珩的霸烈气息。
那是气质含蓄而内敛的苏探微身上不曾有过的。
他是楚珩啊,完完全全的楚珩,已经回来了。
好像有什么,先破而后立,浴火而重生了,熟悉的气息,重新桎梏占据了这具躯壳。
这张脸,是真的苏探微的脸吗?
能变成这张脸,需要经历什么?
姜月见心里发着抖,她不敢去问。
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在战场上牺牲,可是数百个日夜,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那一定不是他不想。
而是他不能。
是……发生了什么吗?
“专心。”
男人似不满意太后这样的出,声音沉而沙哑,带着干燥冰凉的味道,重重地落下薄唇,封堵住了太后娘娘未吐的话。
连亲吻都是霸道的。
发涩的唇瓣摩擦间,剐擦起尖锐的刺疼。
但这种疼痛一点也不让人感到害怕,更不会排斥。
姜月见抱住楚珩的颈后,环住他,令他往下,并稍稍抬起胸脯去逢迎,眼眸亮晶晶的。
漫长的热吻过后,是绯红的一片泥泞,蜕皮的嘴唇泛出了一点儿白色,楚珩用自己的手托住姜月见的下巴,再一次低头,用温柔姿态,擦去那些红痕。
姜月见等他松一些了,这才脑子转过来,立刻要为自己找补:“陛下,其实你伪装得真的非常好,真的,要不是臣妾和你夫妻多年,真的不可能认出来……”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嗯?”
黑眸涌动墨色,眉梢淡淡一拂,言笑晏晏地浅凝向她。
姜月见咬咬嘴唇,说实话吧,是不是有点伤人自尊?因为,那真的,很早,很早了。
可都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里了,不说实话,好像也不能了。
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掠过风吹梨雪的夜晚,种种旖旎光景,姜月见含混咕哝着道:
“紫明宫那晚我,我就差不多知道了……”
太后娘娘特意给仪王下套,实则自己中了桃夭梨落的药性,吸引他来。01bz.cc在床榻上扭得像一条蚯蚓的时候,他宛如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了。
可那一夜,算不上真正的解围。
因为——
思绪被中断,他的食指被太后娘娘轻轻地扣住。
眸光微动,泛起波澜。
太后娘娘的脸蛋闷得满是红晕,依然清透无比:“我记得它。”
很难说,那种感觉,因人而异,有些人就是会天生比别人更敏锐。
她记得他食指要她的感觉,在姜月见还是皇后时,有过唯一的一次,无法不记忆深刻。对于楚珩身体的很多下意识的习惯,他是不能轻易改变的,意乱情迷时,谁还会去刻意掩藏或是观察那些细节?
只是他以为她不知道。
其实她一一都记着。
更别提后来有过真正的欢爱,她不可能连这些都毫无所察。
在他的眉结慢慢地折痕更深之时,太后娘娘急忙道:“但是,但是当时只是怀疑,我没确认的!”
“什么时候确认的?”
她是很机灵,楚珩没想到,她能机灵到这个份上。
姜月见老老实实地、瓮声瓮气地道:“那个‘慈’字。”
他一怔。
她垂着小脸,声音不断从底下闷闷传来。
“你的每一幅字我都临摹过,有的可能临摹了千百遍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对‘慈’字避讳。我想这天底下,总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连避讳的方式都一模一样。陛下,你不会真的觉得臣妾是个傻子吧。”
“袅袅不傻……”
他叹息一声。
指腹缓缓擦过她不断颤抖的眼皮。
这双眼睛,漂亮得世上寻不到第二人,却为了他曾经哭伤失明。
一夜潇潇雨落,殿外景色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