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你只需要听懂后半句就行。”
他停下脚步,正对着她,情认真道:“宁宁是害怕生孩子么?”
她立刻点头如捣葱。李玄祯看着她,免不了扫了眼她的腰腹处。话说这会儿她穿着厚重的大氅呢,哪儿看得出什么?可偏偏那目光是能穿透衣服似的。
他是不能穿透衣服,但这几日水乳交融的,她身上每一分每一寸他都熟悉得很。
她这样的细腰嫩肢,想必生孩子是很辛苦的。男人心里叹口气,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害怕就暂且不生吧。”
陆宁立刻高兴了,但又苦恼道:“可是我们……我们……这么频繁,怎么控制得了呢?”
李玄祯追问道:“什么频繁?我又没听懂。”
陆宁气得欲踩他一脚,但被他避开了。小姑娘小脸微红,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四处无人,男人就把君威之重那一套抛到天边去了,厚脸皮得很,看见她恼了反而愈发滋生出逗弄她的念头,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至压到一旁的朱色围墙上,脸凑过去,与她靠得极尽,微笑道:“宝贝只须亲一亲我,我就同你正经说话。”
陆宁被他压得动弹不得,瞪了眼睛道:“这是在外面!”
“这里没人。”他色很坚定。尽管此刻他只须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唇,但他就非要她主动。
小姑娘没法子,只好微微点起了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很缓慢很轻柔,香软又带着丝丝的冰凉。就是太短了。
“这下可以了?”她推了推他的胸口。
男人却纹丝不动,他觉得不够满足,又道:“你方才问的什么,我忘了。”
“我问你怎么才能避免怀孕啦!”她红着脸,道:“我觉得我们那个做得太多了!”
“哦,”他目光灼灼地看她,“你是说我们房事行得太多了么?”
她点了下头。男人却猝然低头,急迫地吻她。蛮横的舌尖扫过她的贝齿,揪住她的香舌肆意吸吮,在她挣扎的时候愈发用力,眸色渐渐转深,沉重的身子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香味儿让他沉迷,他想要她。
吻了好久,他才猛的放开她,胸口起伏着,道:“宝贝,你不知道,我总是忍不住想疼爱你。”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了很大的力气,摁得她肋骨发疼,似乎要把这份欲望尽数表达出来。他侧头亲了下她的耳畔,“现在就想。”
可这里离东宫还远呢。良久之后,男人才放开她。陆宁脸颊粉粉的,又被他牵着往前走。
他边走边说道:“关于生孩子,我早就有打算了。我已经寻了不少精通妇产科的大夫,太医院也被我整顿过,即便是生双胞胎,你的性命也是无碍的。”
陆宁一愣,“我的性命?那万一保不住孩子的性命怎么办?”
在这个医术不够发达的地方,女人生孩子的确是鬼门关走一遭,任你身份再高贵都一样。双胞胎尤甚。纵是医术再好的大夫,也没办法完全保证母子平安。
李玄祯道:“若实在不行,没有孩子就算了。只要你没事就行。”
陆宁看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男人笑道:“被感动了吧?”
“你肯定不能没有孩子的。”小姑娘摇头,沉默片刻,似下了决心,开口道:“若是真有那个时候,你还是保孩子吧!”
李玄祯脚步又停了,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瞎想什么?我说的只是极小的可能性。我既然做了这么多准备,自然是要把危险降到最低的。”
陆宁道:“那你刚才说暂且不生呢,还算数么?”
“当然。不必在房事上限制,只须让御医配药来喝就是了。”李玄祯点头,“我父皇生我的时候是二十八,我今年才二十,早着呢。”他捏了捏她的脸,宽慰道:“你还有八年时间,足够做心理准备了吧?”
可是你不是第一个啊。陆宁心想。但她不会傻到说出来,这会儿立刻从善如流地点头,笑眯眯道:“够啦!”
第章 、上元灯节(一)
先前李玄祯答应陆宁放她一个月出宫一次, 这日,两个人就哪个日子出宫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李玄祯把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捋了下,发现二十一日是最闲的, 结果陆宁非要十七日。本朝的大朝会就定在每月逢七的日子, 这丫头是刻意挑这日子的呢!
“我每日都在你身边,这还不够么?”陆宁道:“我出宫就是想自由自在的, 你在身边怎么自由自在啊?”
小姑娘坐在镜子前,用银篦梳了一会儿头发,一只手拈了一缕长发, 在指尖绕来绕去的。那头发刚洗过,还潮湿着, 显得尤为黑亮,也衬得那手指柔嫩如笋, 玉白如雪。
李玄祯坐在她身后喝茶,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总觉得被她勾的想亲一口。他漫不经心反驳道:“我在身边,怎么就不能自由自在了?”
陆宁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想了半天, 皱眉道:“老是腻在一起,多不好啊!得给各自一点自由的空间啊。”
李玄祯把茶杯放下,悠悠道:“我不要自由的空间。我就喜欢跟你腻在一起。”
少女从镜子里看他一眼, 不以为然道:“殿下每日都能见到不一样的大臣, 处理五花八门的天下事, 但我每日只能见到长乐殿里这么几个人。你原本就有自己的空间,但我没有。”
她低头从妆奁盒中挑簪子,手指在五光十色的饰物中翻找,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压迫。还不曾回头, 白嫩的耳边就被咬了一下,男人的热热的气息落在那儿,带来一阵酥麻。
“总能扯那么多歪理,我看你就是想同我对着干。”他含了一下她柔嫩的耳垂,声音低沉,“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若真出宫惹出什么事儿来,看我怎么罚你!”
陆宁往旁边缩了缩,却还是避不开他落在耳边的细吻,密密麻麻的,叫她心里慌。
“要不,就罚你不穿衣裳伺候我沐浴如何?”他低声道。
方才他突发想,让她去伺候沐浴,陆宁死活不肯。故而他才有此一说。
……这是什么龌龊的思想!光想想那个场景她都觉得浑身哆嗦。陆宁道:“我不会惹事儿的!保证不会!不然你叫卫殷跟着我也行。”
李玄祯微微退开,却还是霸占着她的位置。梳妆镜前的绣墩就那么大,她都快被挤下去了,男人便把她微微一抬,放在自己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