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缄沉思:“也是。他在山下没找到你的尸体,这时出来一个和你相像的人,肯定坐立难安。”
“所以,”他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我把这条能钓我的鱼钩送给他。”
陈秋缄:“原莺那边怎么解释?”
“随便讲了几句。”他说:“好骗。”
陈秋缄犹豫一下:“……你这样,她在银时实习,会被贺知宵时时刻刻监视。不会太好过。而且,我听说,她家茶叶销售的渠道,也是贺知宵帮忙找的——”
何宴面无表情:“与我无关。”
陈秋缄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多管你的家事。换个话题,你上回发我那本书是几个意思?”
何宴敷衍地解释了两句。
“……噗。”陈秋缄没憋住。
何宴:“笑什么?”
陈秋缄:“你是真不懂啊。女孩喜欢书里的,能和喜欢现实的一样吗?”
何宴垂下眼皮:“有效。”
陈秋缄:“何以见得?”
何宴语气平淡:“我按书里说的,‘赤着上半身把苏甜甜按在墙角……’她脸红了。”
陈秋缄被口水呛到:“你还脱衣服了?!”
“正好被她碰见了。”何宴无所谓:“但是结尾出了一点小状况,没有进行到接吻。”
陈秋缄:“人家没骂你耍流氓都是谢天谢地。”
何宴:“她说了。”
“……”这话聊不下去了。陈秋缄:“然后呢?”
何宴简略讲了几句做木雕的事。
陈秋缄一言难尽地评价:“你以后还是对着书泡她吧。”
何宴不置可否。
那头,对话里的主人公——原莺,也在打电话。
她才出酒店门,手机嗡嗡地振动。
“大哥?”
“原莺。”贺知宵温和的声音传来:“蛋糕收到了吗?”
她看看手里吃剩一半的袋子,语气轻快:“收到了。已经吃啦,好吃!”
他笑:“那我再让人给你送一份。你在宿舍吗?”
原莺换了一只手拿手机:“不在。”
“那你在哪?”
贺知宵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
但原莺还是愣了一下。
他的话里,那一种没由来的审问感,让她有一点被冒犯的不舒服。
原莺摇摇脑袋。好脾气地回答:“我在朗裕酒店门口。”
贺知宵:“哪家?”
原莺嗅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怎么啦?”
他笑一声:“如果近,我可以去接你。你在酒店干什么?”
原莺歪头:“大哥,有话可以直接问。”
贺知宵顿了一下。
“……抱歉,”很快,他坦然承认:“我听说你和一位有阿宴黑卡的人在一起,赶走了一桌客人。因为他去世的消息,情况蹊跷,家里主张不公开,所以下面的人并不知情,报到了我这里。”
原莺还记得和何宴的约定。
她说:“那张卡是贺知宴给我的。”
对面短暂地沉默几秒。
再出声,语气略微凛然:“什么时候的事?”
原莺:“最近。”
她不好意思:“那桌客人是我的小学同学,有点过节,所以我就找朋友帮我狐假虎威一下啦——对不起!”
贺知宵轻轻叹了口气。
半晌,他说:“没有怪你。只是这种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句?”
原莺:“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