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擂台。
他弟弟都去世好几个月了。
原莺腹诽。
她想了想:“但是,贺总前两天还让我联系了海外的知名雕塑家。”
周彦斌犹豫地看了一眼李恪周。
原莺悄悄观察——不太妙。他们几个,好像都和李恪周很相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李恪周笑:“看我干什么?她才是组长,听她的。”
周彦斌“哦”了一声。
原莺眨眨眼:“你们之前认识?”
“嗯。”李恪周转一下手里的马克笔,朝她笑笑:“原莺,跟我一起拟列一张国内雕塑家的名单吧。”
她点头,从包里取出电脑,从邮箱里打开原先的旧案。
不免有些吃惊。
这份方案的署名竟然是贺知宴。
“怎么了?”李恪周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斜身来看。
原莺朝他指了下名字。
“所以啊,”他无奈地笑:“我们才主张把内容都换了。”
原莺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挺好地开始阅读自己未婚夫的遗案。
她无由觉得一些想法的提议,特别——特别眼熟。
她摇摇头,还是整理名单去了。
-
五点准时下班。
第一天工作量不算太重,大家相继离开工位。
原莺也收拾东西。
李恪周走到她身边:“走吗?”
“走。”原莺拉上双肩包的拉链:“还没问呢,你怎么会来银时?”
李恪周笑:“叔叔推荐我来的。”
原莺:“真巧啊。”
李恪周:“谁说不是呢。”
讲话间走出大楼。
原莺正在想是否要去商场解决晚饭,左边一辆车朝她鸣笛一声。
她礼貌地加速跑开。
车:“……”
黑色的卡宴跟在她身后,又是两声短促的鸣笛。
是在叫她吗?
原莺不确定地走到车窗边。
在不透光的暗色玻璃后,看见何宴一张色淡淡的脸。
她惊地睁大眼睛:“你怎么来啦?”
原莺飞速地钻进了副驾。
“第一天还顺利吗?”他问。
“还好。”她说:“我就上了半天班,也没什么急事要做。不过,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她故意停住,期盼地等他问下去。
何宴看她一眼:“什么?”
“你猜猜,”她比起食指:“旧的策划案是谁写的?”
红灯。
何宴懒懒地倚在驾驶座里,清癯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
他不经心地开口:“我写的啊。”
原莺:“……?”
原莺:“啊??”
何宴好笑:“名字不都署在标题下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