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闷哼一声,往后仰。
他剧烈地咳嗽,中途向原莺撩了一眼,那里面只留了四个字——
你、死、定、了。
原莺心虚地移开目光,死前又摸了两下。
好新鲜的触感。
底下软骨是硬的,包覆的皮肤又是温热、柔软的。他咳嗽、吞咽、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此时,都在指尖被无限放大。
何宴扣住她的手。低哑的声音,从后槽牙挤出:
“……你干什么?”
原莺无辜:“我就想摸一下。”
“摸一下?”他冷笑:“你要掐死我直说。”
原莺望天:“对不起嘛。”
何宴:“摸够了?”
原莺忸怩地提出一个新的要求:“我可以再亲一下吗?”
何宴匪夷所思地眯起眼睛。
原莺不好意思地声明:“我不是变态!”
何宴把文件扔在桌上,拿起她的笔记。
“原莺同学,”他皮笑肉不笑地掸开鬼画符的最后一页——那是因为她真的太困了,写字都有气无力。他说:“给你上课,你就想着亲老师?”
老、师。
原莺一瞬间从脸红到蜷缩起来的脚尖。
天呐!!
何宴捏住她的婴儿肥,呼吸贴近她柔软的唇:“知道害羞了?”
原莺嘟着嘴:“原来你喜欢师生y啊。”
何宴不明白:“什么?”
原莺羞涩:“变态。”
何宴:“……?”
刚才还要亲他的小姑娘一骨碌从他怀里下地,赤脚跑进了卧室。
何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十点半。
他关了客厅的灯,也走向卧室。床上的被子已经缩成一团,翻来覆去。
何宴抽出她压在身下的被角。
床头最后一盏小灯也被揿灭,何宴把不安分的小东西捞进怀里。她还嘟囔两句,被落在耳根的一个吻彻底消停。
-
闹钟打破静谧。
原莺迷迷糊糊地伸手,没够到床头柜。
她朝右边挪了挪。
腰上那条修劲的手臂,蓦然收紧,把她又揽了回去。
原莺使劲推开他的手。
她把那吵人的闹钟按停,边揉眼睛边趿着拖鞋去洗漱。
在洗手间换完衣服,何宴还在床上。
原莺扑过去:“懒鬼!”
何宴半睁眼,指尖绕着她一绺梳顺的发。卷起,又弹簧似地松开。
原莺:“我去楼下吃早饭。你要带什么吗?”
“不用。”
“那好吧。”她站起身:“我先走啦。”
何宴懒懒地挥一下手。
原莺带着房卡下楼。
她打了一碗青菜瘦肉粥,坐在窗边小口地喝,左手随意地刷着论坛。
突然进来贺知宵的一通电话。
原莺困惑地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