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正垂着眼亲她。
手肘撑在枕上,情一贯倦懒。原莺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变了——具体讲不出来,可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下唇忽地一痛。
她皱起小脸:“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他没松口。每讲一个字,齿尖就不悦地压进唇肉:“分心在想什么?”
原莺:“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何宴:“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她盯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双琥珀眼瞳——是更温柔了吗?她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就是……觉得你变了。”
何宴:“是好的变化吗?”
原莺:“嗯。”
何宴不再讲话,专注地吻她。
原莺动了动脑袋:“今天可以去冰钓吗?”
何宴:“你很想去?”
“嗯!”她亮起眼睛:“我还没钓过鱼呢。”
何宴:“好。”
原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何宴:“等我亲完。”
“……”原莺挣扎:“你都亲多久了。别亲了——不许亲了!”
何宴捉住她乱挥的小手:“别动。”
原莺委屈:“嘴巴都肿了……”
她没控诉完,又被强硬地堵上。
啊啊啊啊!!
有完没完啊!!
她的眼仁儿蓄起泪花,潮潮地盯着他,试图,卖眼泪叫他心软。
何宴撩吊起眼皮看她一眼。
原莺可怜兮兮地回望。
他吻得更凶了。
“……”
呜呜。
-
他们最终没去成冰钓。
倒不是因为何宴亲她。
他们出门看了一眼路,山里阴,地上的泥泞还没晒干,不便拎着沉重的工具上山。且冬天天暗得早,何宴捉着她吻到晌午,哪里还有时间慢慢钓鱼——都怪他!
原莺还是把所有责任一股脑儿推给他。
她悄悄瞪他。
何宴正替她收拾做蛋糕的残局,碰巧转头,全盘接收了这一眼。
他扬起眉。
没讲话,扔了手里的器具,拽住她的手腕。
一个凶狠的吻欺压上来。
“……”
按道理,一件事重复四五十遍也该麻木了。
可是,他像上瘾一样。
着迷又疯狂。
偶尔停下来的间隙,他也会盯着她的嘴唇,喘息。
于是原莺也被迫跟着沦陷。
何宴松开她:“刚才瞪我?”
“不可以啊,”她闷闷不乐地擦嘴:“你能少亲我一点吗?”
何宴:“一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