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不可爱吗?”
原莺:“不可爱!”
他对可爱的定义怎么都怪怪的。
贺知宴:“那你还留着我给你的木橄榄?”
原莺哽一下,不由自主地往桌面上看。
角落里,那只木头的兔耳朵小猪正四仰八叉地倒在一摞书上。
原莺咕哝:“egon真迹,一定能卖很多钱。”
贺知宴抱她下楼:“不许卖。”
原莺的脚尖一晃一晃地垂在半空,踢踢他的膝盖,故意唱反调:
“卖了会怎么样?”
贺知宴眯起眼。
有别于他笑的时候,沉吟间,目光思索地抚摸过她的脸颊,停在头顶。
他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手动了动,把原莺朝上抱高一些,在她唇边,威胁似地压低声:“卖了,就换你坐在书桌上。”
原莺不解地眨眨眼。
贺知宴慢条斯理接上后半句:
“——戴兔子耳朵。”
原莺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于是,她此时此刻,油然生出一种感觉:被他抱在怀里,每下一阶楼梯,身体彼此摩挲一次——尤其,她穿得单薄,大片雪白的肌肤都贴在他黑色的衬衫上,对比惹人眼球,也似乎赋予了可以被解读的其他意味。
哎呀。
原莺害羞:“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想什么,”贺知宴脚步停顿,眉眼思索,认真答:“合同、谈判、出差……”
“……”原莺臭着脸瞪他:“你故意的?”
贺知宴这才又舒展眉眼,低低地笑了一下,简单的戏弄成功,让呼吸愉悦地打在她的颈边。
他问:“是不是想听我说想你?”
原莺噘一下嘴:“不想。”
贺知宴挑眉,把她放下了。
原莺大失所望地睁着一双乌啾啾的杏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不来哄她?
贺知宴:“吃饭。”
原莺嘟囔两句,开始吸溜面条。
她的脸颊塞得鼓鼓的,讲话含糊:“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呀?”
贺知宴:“去了就知道。”
原莺随口:“不会坐飞机去吧。”
贺知宴:“嗯。”
原莺:“……”
原莺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很难想象,再上一层的屋顶,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原莺:“其实开车就好了……”
贺知宴:“地方有点远,开车浪费时间。”
原莺的好心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她问:“不在上京呀?”
贺知宴:“不在。”
原莺飞速地解决眼前这一碗面。
上楼,她换了一身衣服,蹦蹦跳跳地拎着包:“走吧走吧!”
贺知宴:“从阳台上去。”
原莺呆在门前:“啊?”
贺知宴:“绳梯没有那么长,从门口不方便上去。”
“……”
这不是她惊讶的原因!!
至少,她以为会换一个便宜登机的地方,让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