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瞬却听电话那头得叶森南稀疏平常地说:“难得有空,陪陪你。”
苏姳莞顿时语塞了下。
叶森南交代她:“家里的司机在楼下,一会儿他会给你打电话,我先忙了,晚上见。”
苏姳莞本来想跟他说,其实他大可不必做这些,反正她又不会介意,她清楚自己的位置。
以后他俩只要和平共处,安安稳稳,不互相为难的度过这短暂平淡的一生就很好了。
不过既然他都说了要一块儿吃晚饭,那就一起吃吧。
就算是盟友,偶尔的聚餐交流心得也是有必要有的。
从酒店回家后,把所有行李归为。
难为她之前还收拾了那么多,现在又要一样一样的摆回去。
只是整理着整理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拿起电话给杨耀文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件事叶森南是怎么知道的,她思来想去觉得蹊跷。
就算叶森南知道她之前愿意跟他联姻的原因,那他怎么可能这么清楚的查到她昨晚准备出国,并且还是去什么地方乘坐哪一趟航班呢?
就算他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也应该是没有权利查的吧。
知道她所有计划和行程的,只有杨耀文。
她电话打过去,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是不是跟叶森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联系?
既然已经到这步了,杨耀文知道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况且,他的初心也的确是为她好,索性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那段时间,我见你为这件事愁的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不少。我也是深思熟虑过才找叶森南见了一面,跟他讲了讲你的难处。我不希望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所有人把罪过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苏姳莞蹲在衣柜前,靠在一旁的柜门边上,淡淡叹了声气。
其实她也不是说很生气,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等她生气,问题就已经解决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后怕:“你就没考虑过,万一他把这事捅出去了,我该怎么办?”
杨耀文他怎么可能没考虑呢。
所以说他在见叶森南的时候,首先就是问他对苏姳莞是否真正的了解。
也是在聊起苏姳莞的过程中,杨耀文看出叶森南好像对苏姳莞的各方面情况挺好又关心,所以他才大胆一试。
“我虽然跟他之前没有接触过,但是以我多年的阅人经验,从他的谈吐大概能感受得出来,他不像那种浸淫商场多年的狡猾阴险之人。”杨耀文说:“最重要的是,他每每问起你事情的时候,态度和语气都很认真和妥当。甚至在我讲起你跟家人关系的时候,他色凝重沉默了许久,看得出来,他很同情你的遭遇。”
苏姳莞垂着脑袋,没有吭声。
杨耀文语气冷静的继续道:“事实证明,我的判断也没错。他的确没有出卖你,现在还帮你解决了一个大困难是不是?”
是,他这次的确是帮了她大忙,不可否认。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衣物,然后抬起手,捂住额头,将头埋到膝盖上闭上眼睛缓了缓。
“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了,就算你怪我,我也不后悔这么做。”杨耀文说:“姳莞,这不恰好也帮你验证了一下,叶森南对你是真心的吗?以后你就好好跟他过,会幸福的。”
幸福?
苏姳莞好像对这个词有点陌生。
她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说:“他帮我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和私心,他又不傻。你比我大这么多,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杨耀文好笑:“他什么目的和私心?如果他是为了应付家里,他跟谁结婚不行?况且以他的条件,想找个漂亮年轻的小姑娘容易的很,何必当个大冤头,去买个公司回来,就为了跟你订婚?要是我是个女人的话,一个男的愿意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我光想想都会觉得感动。”
“............”苏姳莞一时无言以对,结巴了半会儿,反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他是专门为了能跟我在一起,付出了不少咯?”
杨耀文不想说太穿,有些事情,还是留给当事人自己去坦白更合适。
“你自己慢慢体会吧。”他语气带笑:“反正我只知道,这次我应该是做了一件非常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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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姳莞严重怀疑杨耀文应该是被叶森南策反了,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看来这叶森南还真是有点本事,什么都没做,就能把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收买,包括云艺。
没过多久,有天云艺休息来找她玩。
逛街的时候,云艺发现她手腕上新换的手镯,色泽度极佳,清澈剔透,亮中带翠,是外行人看一眼就直到应该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苏姳莞告诉她是那天晚上吃饭叶森南送的。
当时她还有点怪,总感觉叶森南比较喜欢复古一点的东西。
上次那件旗袍,这次又是玉镯。
许是因为他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接受的文化知识让他的审美些微有点和别人不同。像她苏姳莞,就喜欢黄金和钻石。
这玉镯能有啥用?将来万一有天她落魄了,又不能换点钱来救她燃眉之急。
直到有天何玉来见她,跟她汇报跟踪袁静霜的进展,瞧见了她手腕上的这个东西,大吃一惊,问她是在哪里弄来的?
苏姳莞难得见她如此大惊小怪,问她关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