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非要找毛病的话,那唯一可詬病的就是这些合同总是非常有利于勒索者,执行起来太过容易,比如,有些代理人或者洗钱公司会提交一些市场调查报告,然后以此来获得数目可观的服务费或者所谓顾问费,自然了,没人闲的会去追究这些报告中的错别字或者语法错误,也没人因为该市场调查报告涉及抄袭而提出抗议,总之,大家都心照不宣。
凡事都有例外,也有硅谷公司不愿遭受宰割,它们将勒索者的信件提交给给fb,而美国fb再把相关案情通报给勒索者所在国警方,但当地警方对此类案件的积极性并不高,因为那些商业合同看上去无可挑剔,而且也完全看不出这个合同和所谓的敲诈信件之间有什么联系,至于那些代理人和洗钱公司,他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跑的比老鼠都快。
有些可笑的是,这些勒索者在发给跨国公司的信件中有着五花八门的称谓,比如“罗宾逊”、“孙悟空和猪八戒”、“米老鼠和唐老鸭”、“温格下课”、“白樺林”、“华尔街黑帮”等等,从署名来看,勒索者应该是一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小毛贼,可怪的是,他们敲诈勒索的手法又非常的老练,这让经手这些案子的fb探员十分困惑。
纽约时报最后指出,据网路犯罪集团“白樺林”内部人士透露,该集团每年从互联网世界大约能攫取到三十亿美金的违法所得,不过近俩年来,另一网路犯罪组织“华尔街黑帮”崛起的势头很猛,为了争夺网路版图,俩大组织最近摩擦不断,预计很快就会有腥风血雨的大杀戮发生。
攻击和敲诈高科技公司的事件,范特西以前也听说过,像他所在的加州“硅谷”近几年就发生了好几起,“没想到这些狗娘养的还真找上门来了。”范特西自言自语的骂道。
“这狗娘养的范特西是在骂谁啊?”李克梅正有气没处撒呢,可好,总算逮着了一个机会,清了清嗓子,他打开范特西那边的麦克风,“喂,范特西先生你好。”
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摄像头里的范特西惊恐的朝四处张望。
为了能让范特西冷静下来,李克梅赶忙打开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即刻,赤身裸体的李克梅就出现在范特西的电脑萤幕上。
“你是谁?”看着萤幕上白花花的李克梅,范特西吓的魂飞天外。
“范特西先生,请你务必冷静,我是王石,就是刚刚给你写勒索信的那位。”李克梅把摄像头的角度调整了一下,这样范特西就只能看到他的脑袋。
范特西,“你想干吗?”
“放轻松,不要有抵触情绪。”李克梅安抚道,“范特西先生,昨天我专程上门苦口婆心的规劝过杨总,然后今天又敞开心扉给你写了信,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你们明瞭我的心跡,那就是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助到贵公司,可你们是怎么做的呢,昨天我一走,杨总就找了个退休检察官要来对付我,而你刚才甚至还辱骂我,说心里话,我觉得我不应该这么被对待。”
范特西,“那你说我应当怎么做?”
李克梅,“重写一遍邮件,告诉杨总,满足王石的要求。”
范特西,“好吧。”
范特西非常配合,按照李克梅的要求,他重新书写了一遍邮件,然后让李克梅过目。
在通读了一遍邮件后,李克梅认为邮件中个别单词的用法有待商榷,他建议范特西改用其他的单词来替代,范特西虚心接受了意见,当即就做了修改。随后,李克梅又对一个句子的时态提出了质疑,但这一次范特西表示了抗议,他坚称句子的语法无可挑剔。
李克梅不想再多计较,他让范特西把信发了出去。“范特西先生,希望你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些人锦衣玉食,有些人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我们怀有偏见或者怨恨。”
范特西,“我完全理解。”
李克梅,“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在拿到那笔钱后我们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对此承诺我现在就可以做出保证。”
范特西,“我相信你。”
“那就这样吧,耶诞节马上到了,祝你圣诞快乐。”李克梅朝范特西挥手再见。
“圣诞快乐。”范特西也朝李克梅挥手再见。
在结束和范特西的视频后,李克梅和埃尔伯都觉得有些趣味索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最后李克梅在电脑上打开福克斯新闻台。200美国总统大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很有可能赢得这次大选。
一边看着大选报导,李克梅一边开始搓身上的脏卷,每搓好一个脏卷,他就把它放到写字桌上。
大概是有所触动,埃尔伯找了把梳子开始梳头,他低垂着头,越梳越急,只听得头皮被耙的是吱吱作响,而头皮屑就像雪花一般在空中飘飘洒洒,繽纷着落下,在桌面上白花花的铺了厚厚的一层。
此刻,在福克斯新闻台的外景连线中,一个身着黑色大衣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寒风中侃侃而谈,他的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的,稀疏的金发则被风吹的是东倒西歪,李克梅注意到,在表述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不停的辅以手势来说明,后来,李克梅听到主持人称呼这个男人为“特朗普”。
“这个人怎么觉得好面熟啊。”一边斜着脑袋端详着这个金发男人,李克梅一边搓着脖子上的脏卷,从胸脯到肚子,再到胳膊,再到脖子,他搓的有些忘情而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记得好像在摔角节目里看到过他。”抬起头,埃尔伯眨巴着满是头皮屑的眼睫毛。
停下搓卷,李克梅查了一下特朗普的维基百科,“这个傢伙是个地產大亨,还是一个很有名的花花公子。”接着李克梅又在youtube上搜索特朗普的视频,然后一个个点击起来,“天呐,他的家简直就像国王的宫殿一样,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住上这么气派的房子。”很快,李克梅又叫了起来,“哇,他这个女儿好漂亮啊。”紧紧盯着视频上的这个漂亮女人,李克梅那不争气的小兄弟也同时突突的立了起来。
“确实,简直他妈的美的冒泡。”埃尔伯嘖嘖讚叹道。
感慨着,李克梅关掉了youtube,然后他又开始一边搓大腿内侧的脏卷,一边继续看福克斯电台的美国大选报导,埃尔伯则还是吱吱的使劲梳他的头。
最后,李克梅竟然用脏卷在写字桌上摆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心型,在鉴赏一番后,他把这幅作品从桌子上扣下来,然后丢到了垃圾桶里,“喂,你刚才说新世界夜总会有索马里妓女?”
埃尔伯,“千真万确,新世界最近搞的一个狂野非洲活动,据说个个倾国倾城,有黑牡丹,黑珍珠,据说还有黑旋风李逵,大鯊鱼奥尼尔。”
“要不我们去看看?”以热切的眼光,李克梅试探的问询道。
嘲弄的笑了笑,埃尔伯没有搭理李克梅,他继续梳他的头,此刻,他的脑袋已经梳的是油光滑亮。
“喂,你究竟去不去啊?”李克梅不耐烦了。
把梳子从脑袋上拿下来,埃尔伯对着写字桌上那厚厚的一层头皮屑猛的一吹,在金色阳光下,那纷纷扬扬的头皮屑就像漫天都是跳舞的小精灵,“现在就走。”
李克梅三俩下就穿好衣服,然后他和埃尔伯兴冲冲的奔向了新世界夜总会。那天晚上,哭着喊着,李克梅在索马里妓女“大鯊鱼奥尼尔”身上完成了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