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梅,“能。”
王基恩,“那要是再犯了呢?”
李克梅,“肯定不会了。”
王基恩,“那万一又犯了呢?”
李克梅,“随你处置。”
“好,老子就再信你们这一回,但下不为例。给我记住了,以后要是还不听指挥,还到处瞎胡闹,老子就把你们的皮给剥了,真是气死我了,怎么就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拿起茶水喝了一大口,稍微平復了下心情,王基恩突然失笑自嘲道,“唉,你说我跟你们计较个啥,还都是些孩子啊,这样吧克梅,过俩天你到外地去玩一段时间,等调查团走了再回来。”
李克梅,“好的。”
王基恩,“说说赵国红吧,他最近有什么动向?”
暴风雨终于停歇了,李克梅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将会既轻松又愜意。
赵国红是鶯歌市经济开发区警察局长,此人在省上有强有力的背景,像海棠省的贾省长和鶯歌市的宋市长都是他的后台,而赵国红和王基恩一直都不是很对付。听马东说,赵国红和王基恩曾经在一个会议上抬杠,他们互不相让,最后竟发展到大暴粗口,如果不是同事们当时极力阻拦,俩个人差点就要大打出手,最近,省员警总局有个副局长的空缺,对于这个职位,王基恩和赵国红都是势在必得,竞争的很厉害。
李克梅,“赵国红和他那个情人高媛媛现在一见面就吵架,所以他去高媛媛那儿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他的前列腺出了问题,正考虑要不要做手术,还有,前段时间他去了趟西京,国家员警总局的马处长生病了,他去看望了一下。”
王基恩,“那贾省长呢。”
李克梅,“整天不是视察就是开会,好像也没什么关于员警系统的批示。”
“哼,好像。”王基恩对李克梅的含糊不清很是不满,“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李克梅,“没有。”
王基恩,“那他最近都见了些什么人?”
李克梅,“哎呀,他见的人那可太多了。”
王基恩,“捡主要的讲。”
李克梅,“我想起来了,他女儿刚刚进入一家英国投资公司,那家公司的老闆上个月来了趟鶯歌,他们坐在一起吃了个饭,谈投资入股鶯歌商业银行的事,还有,他儿子到西京去读书了,对了,他儿子吸冰毒这件事我告诉过你没有?”
王基恩,“早就讲过了,那宋市长最近有什么情况?”
李克梅,“宋市长最近正四处活动,他是一心要把朱副市长赶走,前几天他还对他的秘书说‘哼,要是今年年底不把姓朱的搞走,我他妈的跟他姓。’”
“哼,他宋市长就等着姓猪吧。”王基恩摆摆手,“算了,不想听了,没啥新鲜事,对了克梅,上次你们从唐庸那里赚的一百万美金到账了,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俩个小年轻整天大手大脚的,也该给自己攒点钱了,市人民银行项行长的女婿谢军搞投资好多年了,水准相当高,我把你们那份钱买了他的基金,我这么做你们没意见吧。”
李克梅,“没意见。”
说到这里,王基恩把头转向埃尔伯,“喂,埃尔伯,坐那么远干嘛,你老是跟我那么生分,是不是还记恨我那天抽你耳光?”
“没有的事。”埃尔伯訕笑着答道。
王基恩,“埃尔伯,我对你管教严厉,那也是为了你好,记住了,一个男人,如果他真想要成就一番事业,那他就一定要心胸宽广,平时多想想别人的好,不要小心眼,成天什么事都斤斤计较,记住了吗?”
埃尔伯,“记住了。”
王基恩,“好了,克梅,埃尔伯,现在我跟你们谈另外一件事,前几天白汤姆跑到我这来要帐了,你们说怎么办?”
李克梅,“等有了钱我们再还他。”
虽然王基恩的表情很是严肃,但李克梅却笑嘻嘻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场景就像是慈爱的母亲在教训调皮的孩子,她轻轻的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下,可孩子不但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把这当作是爱的表示,调皮的更欢了。说实话,李克梅非常享受这种亲密的关係,这让他感觉如浴春风。
嗔怪着摇着头,王基恩从兜里拿出一张卡,“这是白汤姆刚刚又给我拿来的一张金卡,省着点用,知道吗,你们多用他一张卡,我就得给他多办一次事。”
嘿嘿笑着,李克梅把卡接了过去。
看了看手錶,王基恩就打发李克梅和埃尔伯走,这时,李克梅突然想起来,“对了王局,去年那回查抄白汤姆的天上人间是怎么回事?”
轻蔑的哼了一声,王基恩笑着说道,“啥事都没有,省里新来的领导烧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杀鸡儆猴,主要是为了立威而已,后来我让白汤姆去看望了他一次,然后问题就解决了,这就跟小孩子哭闹一样,买包糖哄哄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