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皇城外,三月末的气候怡人,春风拂面,带来一股属于春天的香味,青草、花朵,万物甦醒的味道,沁人心脾,可对在等着放榜的举人们来说,此刻空气中传来的是一股属于紧张的酸涩气味儿。『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南院东墙前已经聚集了大批的民众,说是万头钻动也不为过,人人引颈企盼,便等着榜单的张贴。
对于纪少怀来说,这份紧张只有增无减,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科举的艰难可见一斑,可他今年才十八岁,却已经连中五元,如果这一回殿试也能拔得头筹,那么他便是靖国史上第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郎。
纪少怀的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眉眼如画、唇红齿白,一头乌发亮丽得能生彩映景,不少来看热闹的民众都悄悄的瞅着他,更有不少奴仆家丁磨刀霍霍,等着要榜下捉婿。『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那榜下等待结果的考生们,有人紧张兮兮,一副生怕被抢,有人一脸欲迎还拒,想着等会儿就少三十年努力。有钱老爷,我愿意!
也有人,根本没心力去注意周遭的人事,心里只有那张黄澄澄的榜单,纪少怀就属于这种,即使那些家丁看着他就像饿狼看着白兔,他也浑然不知。
纪少怀掏出了一张绣帕,擦着自己的额角,说是擦额角,其实是拿绣帕小心翼翼在额头上点了点。
那张绣帕上面绣了一只水鸭,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十分可笑,不过他还是很珍惜这个绣帕,因为这是他的未婚妻在他上京赶考前绣给他的,两人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了,心里甚是思念,都只能用这绣怕来寄托。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凭着未婚妻对他的支持,想到远在药谷的未婚妻,他的心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