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衙差匆匆而过还有两人抬着一具尸体,北渊匆匆一瞥,便看见了那从白布下伸出来的小手。
北渊身为杀手,对见过的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他见过那个死者,在昨日里的小乞丐,他认得那小乞丐手上月牙状的伤疤,那是一个咬痕,可能是在某次斗争里被咬上的。
昨天才鲜活的人今日就已经丧命。
这是令人难过的事儿。
不过北渊从小就看惯生死,他的心中是一片古井无波,正抬脚要离开,心里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接着他便听闻方才说话的老者继续说着,“听说是大乞丐为了抢小乞丐的赏银,所以痛下杀手,可是怎么抬了这么多具尸体啊?”
一个人死去是偶然,很多个人死去却多半是人为。
另外一人轻哼了一声,“哪可能?我侄儿在驻马场那儿当差,他说了……死了快二十个小乞丐呢!瞧着都是被毒死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这乞丐的命贱,官府不愿意重视罢了。”
“是啊,昨夜还在马棚放了一夜,今天也是摆在义庄,造孽啊!”说话的人年岁轻一些,嗓子有些沙哑,听着像是长年在伙房工作的工匠。
这些小乞儿本就是弃儿,怕是过了一个月也不会有人认领,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丢到城外的乱葬冈,任由那些畜生啃食了。
驻车场、小乞丐、毒杀。
桩桩件件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件在北渊的脑海里连成了一条线,他的心下一个咯噔,“不好!”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往客栈的方向蕴起轻功,急驰了起来,北渊的身轻如燕,速急如风,四周的人没能看清他的身影,只感受到一阵凉风。
无缘无故会干下这种事的人,北渊还认识不少,在别的地方发生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他的感觉向来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