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问女生,“你好吗?”
女生答:“我很好,你呢?”
男生说,“我也好。”
女生问:“那……她好吗?”
男生答:“她刚刚跟我说,她很好。”
一想起这段对话,碧泞就在心里默念,“拜托千万不要问我‘你好吗’类似的语句,我一点儿也不想违心地回答‘我很好’。”
“碧泞……”程戬见碧泞望着自己的咖啡杯出,好似没有什么要跟他多说的,他怕自讨没趣,就选了个比较保险的话题——聊他自己。他在来的路上就打了很多腹稿,现在不过是鼓起勇气将终稿说出口。
“程戬,”碧泞率先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她很少直接叫他,两人结婚前夕很长一段时间,她仍是以“程先生”称呼他,婚后也很少有改口直呼他大名的时刻,现下两人间已无甚瓜葛,碧泞对他的称谓自然是剔去了过往的小心思,“我不能久留,抱歉不能招待你了。”
唉。
裁景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他能指望碧泞要如何对待他这个前夫?形同陌路自然是意料之中的情况。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程戬也不纠缠,干脆地站起身买单,前台却告知刚刚离开的客人已经结账了。
他回头,发现碧泞已经背好包穿好外套站在他身后。
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分道扬镳前,程戬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句,“刚刚那个人是……”
“是我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碧泞的温柔一如既往,夕阳洒落在她面庞,她的目光澄澈又平静,没有丁点情绪起伏,“那,再见。”
程戬点头,目送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一如两年前的雪中。
等碧泞走远,他才重新回到咖啡店,他坐到刚刚碧泞坐过的位置上,望着对面沙发上的那束黄玫瑰出。
碧泞不可能没看到那束花,也不会不清楚那束花的含义。可自始至终,她就连让他能将花束赠予的机会,都没给。她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好似忘了所有前尘往事,波澜不惊地用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她只字不提过去,或许也不想与他有任何将来,所以那份带着歉意的爱,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