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明白意思,我仍认真思考着,「通常想在床上打资料时,或者有其他朋友来借睡一晚……该不会……」
「你前夫曾带了人去你家吧?」邓医师单刀直入。
「隔壁的太太证实,我前夫当天曾带了一名女人来我家找我,依我对他的了解,那大概是他新的外遇对象了。」
我抖掉了菸蒂,把八分满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一来,一切都对上了。
在盆栽里留下菸蒂的女人,或许是马益贤的新对象。而那天,他们多半在我床上快活了一阵子吧。
邓医师问:「菸蒂是她留下的吗?」
我直言:「不知道。我想把它拿去化验,却找不到理由说服警方。」
「先别急,」邓医师制止着,「你再想想,有什么令你留意的地方?」
「我想想……」
脑袋毫无头绪,我再拿出截至目前为止有用的线索来对照。
摊开笔记本、拿出菸蒂,眉头却又蹙起。
许是我突然不说话,邓医师好直问:「怎么样?发现什么?」
我说:「我现在才发现,两个唇印的顏色不太一样,连唇纹也略有不同。」
笔记本上的唇纹早在我衝动下而有破损,看不出原型,但我仍注意到唇印的顏色。
菸蒂上的唇印明亮许多,像是年轻女性会使用的桃红色,笔记本上的唇印则偏暗红,唇纹略淡。
正确来说,笔记本上的唇印并没有「唇纹」。
就算绣唇也不可能把唇纹盖去吧?
「一个女性平均会有三种以上色系的口红,所以唇色不同属于正常。但是唇纹……」
电话那头传来了键盘声,与邓医师的讲述。但我只是应着声,翻阅笔记本,陷入沉思。
我对唇纹的研究文献是不了解,暂时撇开不谈。
现在仔细想想,这笔记本的来歷和笔跡都十分微妙。
为什么警方会让王嘉明转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