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妒?或者钱?」
我弹着指甲缝,凭着经验答道:「据说寿险受益人可以是任何人,如果我前夫把寿险受益人指定为『现在的外遇对象』,只要他一死,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拿到钱了不是吗?」
「先前的跡象都表明没有外力介入,你前夫是自己站上去的也不一定……」
「如果我前夫是自己站上去的,那这个『第三者』不就成了目睹我前夫自杀的证人?我学弟未婚妻的情况又怎么解释?是马益贤目睹她自杀吗?」
我不自觉提高音调,呼吸急促不少。
「你冷静点听我说。」
邓医师止住我的躁动,解释:「窒息与性存在着一种必然关係。吊死是一种窒息的做法,悬掛、塑胶袋闷头,都能达到一种类似性高潮时所需要的耗氧量,而它时常被判为自杀,即所谓的——窒息式性爱。」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持着手机愣了好久。
半晌后,我结巴着说:「邓、邓医师,你不懂我前夫,他色归色、爱玩归爱玩,但很爱惜生命的,不可能为了『做爱』而赌上性命。」
邓医师没急着反驳,只问:「你接触到你前夫的遗体吗?」
「警方有告诉我,他的遗体存放在哪个殯仪馆,但我没看过。」
「窒息式性爱者身上,通常会留有瘀青、或者綑绑的痕跡……如果我们看不到尸体,或者他的私密物件,很难知晓问题所在的。」
我不确定马益贤跟梁思婷的死,是不是跟「窒息式性爱」有关联,但邓医师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可以接触到他的个人物品,找到这位知道真相的「第三者」,我也将能逃离他「魔盒」的掌控了。
「好,那我明天就过去一趟。」我说。
邓医师提醒着:「你的行动得快一些,就怕遗体送入火化,加深调查的难度了……」
总算找到意思方向的我,本是满心期待着隔天的到来。怎想到,现实又冷不防的赏了我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