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晦点点头:
「那是。」他叹了口气:
「我今年都三二了,大哥长我恰巧二十岁。再过五年,我便和他同年了。他死后一年又一年的生日持续了十五年,我替他吹熄了他再也无法吹熄的生日蜡烛整整十五次……」
每年八月九号,萧晦在聚会结束以后都会默默买一颗小蛋糕,在一片漆黑的房里,替他点上蜡烛。
姜慈良能理解那样的孤独:
「今年,我也一起。」他道。
萧晦愣了愣,笑了:
「你本就该一起,主人干嘛狗就干嘛那是狗的基本素养。」
车子一路往山上奔,总算开到了东侧林三的地儿。
地处偏远,周遭看上去自然不可能如同西侧那般繁华热闹:
「林三这搞茶叶的,每回要来他这一趟我就累。」萧晦下了车,他一下车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姜慈良停好车便自顾自地往前走,被另一台车上下来的小杨弹了一记额头。
姜慈良怔怔地看着他:
「杨哥……」
「老闆怕高,上了山走不了,你得背他。」小杨吩咐道。
萧晦怕高?!姜慈良瞪大了眼。
你们确定那疯傢伙怕高?
他望向不远处那近千阶楼梯,被茶园团团围绕的登山步道只感觉脚底直发寒,萧晦那疯子根本就是不想爬楼梯。
他看了眼刚下车的强哥,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喜欢他,这机会给你。」
强哥一脸惊恐,他吓得直摇手:
「我不行我不行,爱情那样表现太沉重了,不是我的风格。我要比他大,他都找藉口不爬了,我一个中年人怎么还背他?」
看来萧晦这藉口没说破却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姜慈良没办法,只好又折了回去,他走到了萧晦面前,背过了身,蹲了下去。
「嘰嘰咕咕些什么?说我坏话了吗?」萧晦爬上了他的背,一面问道。
「没有。」姜慈良否认道。
他一把背起萧晦,缓缓地往楼梯处走。
「等会提醒我跟林三拗些茶叶,搞茶叶生意搞得风生水起,还自以为禪意,不过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花心种马……」萧晦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姜慈良,这么一说,你等会又能见到林三那花枝招展的老婆了,你跟她不是热火朝天吗?」
「并没有。我只是听命行事。」姜慈良的声音已经开始夹杂着喘息。
「嗯……让你勃起你就能勃起?让你操就能操?真这么听话?」萧晦两隻腿包在笔挺贴身的西装裤里,只露出了一节分外白皙的脚踝。他紧紧夹着姜慈良的腰,在他耳畔问道。
姜慈良笑了:
「解释起来真麻烦,可那女人餵我药,让我操她。我这样可也算是被强姦吗?」
萧晦愣了愣,哈哈大笑:
「此话可当真?她餵你药了?」
姜慈良点点头:
「千真万确。」他有些无奈:
「那种情况我也不能挑了。」
萧晦没答话,他想了想,随后便往姜慈良后颈咬了好大一口。
姜慈良吃痛,险些踩空:
「嘶……你做什么?」他咬牙切齿道。
萧晦的声音仍是那样没半点正经:
「你今天没戴项圈,我刚给你戴上了。」
姜慈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竟忘了戴项圈。
「……」
突然间彷彿变成他理亏了,他没再开口,认份的背着萧晦爬着步道往上。
「你看林然住这么高,难怪不爱回家。回一趟家里爬楼梯得这样费劲,要我也寧可在平地找间舒适房间睡一觉。」
姜慈良不置可否,可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已经累得无法回话了。
他粗喘着,终于是忍不住朝着萧晦埋怨道:
「你也别这么懒,总有一天会变成大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