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他跑进门了。」语毕他便将那人甩到了地上。
姜慈良凝看了看那躺在地上一整排的人,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夜半三更赖在阳台地上玩狙击枪都还没睡吧?
「你在阳台干嘛?」姜慈良实在太过于好。
萧晦笑了笑:
「对面远处那里,有一栋洋楼。你看见没有?」
姜慈良瞇起眼看了过去,模模糊糊里那里的确有栋洋楼。他点点头:
「看见了。」
「那家的俊儿子週末都会带女朋友回来亲热,我不过是想看一看。」萧晦道。
……
「你偷窥人家行房?」
「唉!」萧晦撞了撞姜慈良的肩膀:
「反正又没真的看见,这不恰巧因祸得福吗?我这把枪长年搁阳台上就是让我赏赏风景、打打野鸡的,可这里这么热闹哪里来的野鸡?不过今天凑巧撞大运了,你瞧,这么大一群鸡来了,等我查到他们是谁的人以后你看我怎么算总帐。」他笑了。
几个人被关了起来,由姜慈良负责看管。
一样是在那间废仓库里。
姜慈良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抓着榔头,对面放了八张椅子。上头绑着那几个还呼呼大睡的黑衣人。
没多久,他们一一转醒。
姜慈良站了起身,扯掉了第一个人嘴上的胶带,那人虽被矇着眼却还是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姜慈良避了过去:
「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姜慈良一语不发,他低下头眼也不眨举起榔头敲了下去,直接敲碎了那人的膝盖骨,那人连叫都来不及就被重新封住了嘴。惨叫声闷在嘴里,反倒更为吓人。
姜慈良绕过了第二个,撕开了第三个人的嘴:
「你呢?」
那人死命摇头。
姜慈良再次举起锤子,他这次没堵上那人的嘴,那人大声哀嚎着。
哀鸣在密闭的仓库里回盪,姜慈良绕了回去,掀开了受尽煎熬那第二个人眼睛上的布条,他盯着他:
「你会说吗?」
那小伙子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他满脸都是泪,姜慈良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带:
「我怕痛……」少年哭着哀求:
「可我真的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姜慈良问道:
「因为会死吗?」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只我,家人也……」
姜慈良点点头,绕过了他又走到了第四个人面前,这次他什么也没问,那人甚至不知道姜慈良在他眼前,姜慈良举起锤子,直接打碎了那人的下巴。
那人无法尖叫,只浑身抽搐不已,反倒那小伙子亲眼目击,叫了出来。
姜慈良看向了他:
「你叫什么?又没让你痛。」
萧晦看着仓库里的监视器抽着菸:
「这小狼狗也真够狠的,挑了一个心智最薄弱的来折磨……」
生无慈悲、生无慈悲,到哪都有人这么形容姜慈良。
在萧晦眼里却觉得,若这世界从未施捨过慈悲,那么人们又该去哪里学会何谓慈悲?
小狼狗的世界便是那样一个如此残酷的世界,强者为王,败者便只能陈尸暗巷、在阴沟里腐蚀发臭。
多馀的慈悲只是累赘,那他又何必拥有半点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