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你温柔……啊……还蛮好的,感觉起来像被你深爱……」
「……」姜慈良看着他:
「生无慈悲又何来温柔?」
萧晦笑了:
「中二病吗?人家给你这种设定你还很喜欢是不是?」他喘着气一面道:
「再无慈的人也会柔软,无慈无悲是一种武器,可世界上总有你不需要疵牙咧嘴拿武器恶面相向的人。」
「……」
「吶,姜慈良,被你深爱是什么感觉?一定很好吧?」萧晦问道:
「这样漠然的你,用尽一切的爱,会是什么模样?你看上去就是那种会把另一半宠坏的模样。」
姜慈良笑了:
「那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坐直了身体,鼻尖轻轻碰了碰萧晦的:
「会让人想为你沉沦的模样。」萧晦轻声答道。
一开始,他接近萧晦便是为了执行任务。
他必须杀了笑面虎。
可当萧晦带着笑,在他眼前一派轻松的抽着菸的那一刻,姜慈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那是他第一次质疑任务内容。
眼前这个人,自由无拘、瀟洒从容,虽有些疯癲可却又是善良宽容。
这样独特的灵魂,为何需要被抹灭?
他一直抱着这样的疑问,也就一直没有下手。
如萧晦所言,姜慈良多得是机会杀了对他毫无防备的萧晦。
可一次又一次,他抚摸过他身体每一吋肌肤,燃起他一次次的情慾,触发他的喘息,让他颤抖让他失魂。
他品嚐过他的每一吋,可一次也没有想过杀了他。
就连碰他,也不曾用力。
组织给他的枪,他每天都带在身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有机会把子弹灌进萧晦后脑勺里。可他仍是没有。
他希望他能活着。
继续那般自由自在的活着,继续这般骚浪,这般疯癲。
「吶,姜慈良……你的任务怎么办?会有人来接替你吗?」
萧晦已经去了一次,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特别喜欢聊天。
「听医生的语意,他似乎没有跟上头稟报我叛离组织。他想替我解决你,所以才来。」姜慈良早已习惯他每每做爱都要聊上两句:
「所以我应该还有一些时间,组织暂时没有发现。」
「如果有人要来杀我怎么办?」他问道。
这问题跟他前阵子抓着姜慈良问的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他那时是问他“如果吴啟发真打过来了怎么办?”
姜慈良叹了口气,他之前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他说过“我不会保护你,可要你想,我也能。”
「……」他看着萧晦:
「如果有人要杀你,我会保护你。」他道。
萧晦愣了愣:
「主动保护我?」
「我保护你,哪次不是主动?」姜慈良轻勾起了嘴角,萧晦低下头,吻了上去。
他吃掉了他的笑容,萧晦想,那这样这个笑容就能永远是他的了。
「要是以后你操我也能主动一点就好了。」萧晦张嘴没好话,姜慈良也懒得管他。
反正能让他闭上嘴的方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