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为难吗?」姜慈良问道:
「真怪,这么大一个人为什么不爱吃饭?不是说你以前老是三餐不济,瘦巴巴的吗?现在能吃,又不爱吃了。」
萧晦笑了:
「是啊,看看我多不知足。」他弓起了腰,把姜慈良的肉棒吃得更深:
「不知道怎么的,从年轻那时,不过十几岁开始,我便只要吃饱饭就胃痛。」他娓娓道来:
「痛的嗷嗷直叫,在地上翻来覆去。大哥看不下去硬是带我去看医生,照了胃镜又照了肠镜,都没半点问题,健康的像蟑螂一样。」他抬起一隻腿,自己抱着,一面侧过了身:
「你倒是动一动啊……光是插着做什么?」
「听你说话,我不想听漏了。」
「去你的,」萧晦笑了出来:
「那之前那么多次,你边操我边说,你都没听?」
「没什么听。那时候你的事情,跟我没关係。」姜慈良坦然道。
「现在有关係了?」
「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关係。」姜慈良低声道:
「所以呢?」他慢慢地抽送着,萧晦放软了腰,低头喘着气:
「所以你到底什么毛病不吃饭?吃冰就不胃疼?」
「啊……嗯、啊嗯~吃、吃冰不痛……吃饭才痛……」萧晦抓住了地毯上头的毛料:
「说是心理病、去他的,我才没有心理病……」
「不然你自己觉得为什么胃痛?」
「因为不习惯吃东西。我从生出来一直到十四岁便都有一餐没一餐……所以,才不适合吃饱……」
「那就是心病。怕自己过习惯了好日子,哪天要是幸福戛然而止,会无法再忍受挨饿。」姜慈良道。
他的话过于戳心,可萧晦却也不恼:
「喔……那就真的是心病了……」
「像流浪狗一样,即使被收养了,吃饭也总要留一口。」姜慈良轻抚着他的背,手掌慢慢地游移到他的腰:
「我不会让你吃不了饭。」
「哈哈哈哈……」萧晦笑了:
「由奢入简难。我这是穷怕了。」他道:
「不过我从前听说戏子只吃三、五分饱,为了维持好身段,你看我身材好吗?」
「好。可是我想要你吃饱。饥寒起盗心,你就是一直饿,才一直这么坏。」
萧晦被他逗乐了,笑个不停。肉棒戳在身体里,随着他笑,顶得心慌。
「我特别喜欢你跟我说这些,」萧晦停下了笑,轻声道:
「感觉你把我放在心上。」
「不然你这么大一个人我能放在哪里?」姜慈良柔声问道,他今天顾忌着萧晦身体,操的温柔。
慢慢地,反倒提得萧晦一颗心上上下下。
姜慈良的话上了他的心,萧晦对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不太妙。
他闭上了眼,胸口的躁动却难平。
其实早该知道的,从姜慈良平静的眼底看见的那个自己,从来就不像以往那般从容。
他从一开始,就想被他上。想翻起他死水一般的双眸万丈波澜。
他讨厌自己像个玩不起的处女,被睡了一次就巴着不放,急着掏出真心。
「姜慈良……我真的特别恐惧幸福这种东西,要是给不起,一开始就不要给我,我不稀罕……」
「我给的起。」他的声音没半点迟疑。如同他一板一眼的规矩和原则,旗帜鲜明,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