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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爱豆指北 第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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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磊:“……”

所有人:“……”

林岿然一脸复杂地望着姜乐忱。

然后,他抬起手,在小姜同学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小朋友,我早就说过,这个角色只有你能演。”

姜乐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今日任务:

顺利派遣替身去看桂桂子的决赛(/)

顺利气到顾地主(/)

顺利获得林导的表扬(/)

真是好充实的一天呢!

第5章

雪落无声。

漆黑的夜空中, 一片雪花从天际飘下,在寒风中摇摇晃晃,最终被地心引力牵引着, 慢慢落了下来。

它落在男人染血的额头。

那是一个模样落魄的中年男人, 四十多岁的年纪,胡子稀稀拉拉, 多日未洗的头发黏在头皮上,被血水浸透。他跪在雪地之中, 双手双脚反剪到身后, 被一根粗制麻绳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伤口上,唤醒了他的智。他用尽浑身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他的眼底先是布满迷茫,很快那份迷茫褪去, 变得警醒。

他想要起身, 却忘了自己双手双脚全被缚在身后, 刚一动作, 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猛地扎进了雪地里。

地面的雪只有薄薄一层,他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着、挣扎着, 留下一道道雪痕。地面上凸起的小石子划破了他的脸颊,可他却无暇顾及, 只想尽快逃脱现在的困境。嘴里的破抹布堵住了他的声音, 一时间,他只能听到黑夜里, 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四下皆静。

不知是谁家养的狗对着月亮吠了几声, 引得猪圈里的猪儿也发出悠长的哼叫。

在那刺耳的猪叫声中, 主屋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道瘦削的身影裹着臃肿的棉袄,在萧瑟的夜色中走了出来。

门廊下亮起一盏昏黄的电灯,灯光斑驳,拖出一条长长的人影。

趴在地上的落魄男人艰难地抬起头,眼底瞬间被惊惧占满——

——少年低着头,表情淡漠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如往常一样剔透干净,没有任何尘埃。而在少年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刀子!

经常游走在三教九流之地的男人立刻认出来,那是一把专门用来宰猪的刀。

寻常的刀子只有一面开刃。而杀猪刀是双面开刃,刀身只有半个手掌宽、呈柳叶形、长度约有小臂长。杀猪刀需要磨的极锋利,才能一刀捅破猪的心脏。

“唔唔……唔!”在看到那柄刀的一瞬间,落魄男人更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不论他怎么挣扎,束缚在他身后的绳子都没有一丝变松的趋势,反而随着他的挣扎,变得越发紧绷。

少年见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些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那只厚实的棉鞋直接踩在了他的肩膀。

“你晓得杀猪咋个杀不?”少年开口,语气恬淡自然,仿佛是在聊天一般,“我跟你讲过没得,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杀猪匠。”

“猪是很聪明的,把它从猪圈往外赶的时候,它晓得自己要死了,所以它不愿意走。我爷爷会拿一个铁钩子……喏,就是挂在墙角的那个,穿进它的天梯——你晓得天梯是撒子吗,就是嘴巴上面这里——钩着它往外走。”

少年抬手指向猪圈的外墙,在那里挂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大铁钩。男人在院中进出时,见过那铁钩子多次,这么大的“凶器”放在眼皮子底下,但男人从没深想过它是做什么用的。

“我爷爷力气大得很,不需要别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把猪捆在长板凳上,后来他把捆猪的方法又教给了我。

“杀猪啊,要从颈子下刀。你看这刀,又细又长,两边都是刃,刀尖从颈子捅进去,顺着喉管往里捅,捅啊,捅啊,直到刀尖捅破它的心脏——哗!血就流出来啦。”

说话时,少年笑眯眯地用刀尖点了点男人的喉咙,然后猛地一压刀柄,刀锋贴着男人胸口往下落,瞬间割破了男人身上陈旧的皮夹克。

“每到这个时候,我爷爷就叫我:娃儿,还瓜起做撒子,快拿盆盆!

我就拿着一个大盆盆,里面提前抹上很多的盐巴,放到猪颈子下面。

那些涌出来的血啊,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一会儿盆盆就盛满了。

血落在装了盐的盆子里,几分钟就凝固了。

这就是最新鲜的血旺,下火锅好吃得不得了。”

他明明说的是孩童时的乡间趣事,但落在旁人耳朵里,却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男人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他挣扎着想说话,可塞在嘴里的抹布却堵住了他的所有声音。

“对了,我爷爷杀猪是不要钱的,乡亲之间帮个忙,咋个能要钱嘛。

不过,爷爷会拿走猪身上的一点东西,一般都是不值钱的下水,比如肺啊,心啊,再不济,还能割几块血旺。

每次爷爷杀完猪,我们爷孙俩都有猪下水吃,猪肺猪心和二荆条一起炒,呵——辣得安逸惨了!

可是自从爷爷走了之后,我再吃不到二荆条炒猪心了……”

说到这里,少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眼却亮了起来。

他的眼是炽热的,是疯狂的,手里的刀子在男人身上游走着,刀尖一会儿指向男人的喉咙,一会儿又对准心口,像是在评估要从哪里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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